了。
每天晚上不仅是有文化课,也有历史,地理,当然还有时政分析,惟功不一定总是主讲,也会给大家自主讨论的时间,几年下来,虽然都是不到二十的人,但论起头脑清楚,恐怕一般的举人进士也不一定比的上。
现在张居正刚遭遇父丧,朝廷在夺情和丁忧两边摇摆着,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在这个时候生事,不一定有麻烦,但事情就不在掌控之内了。
“大人。”周晋材脸上肌肉扭动,狞声道:“时机到了,我们要把朱国器连根拔起。”
“这是自然。”惟功神色平静,眼中却是喷薄的怒火:“姑且待之!”
张惟贤走马上任有几天了,他其实还未满十八,但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上二十六卫军官的任命既不需要兵部认可,也不需要经过五军都督府,原本就是皇家直接任免。历朝皇帝,都会大量任命锦衣亲军指挥使,甚至是加都督衔的指挥使,至于都指挥以下的指挥,同知,还有千户,百户,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但加衔是加衔,比如常遇春的后人,开始并没有袭爵,皇家给常家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衔头,聊以抚慰,后来才赐给常家爵位,朝中宣力有年的大臣,不分文武,都可荫其子为百户官,遇有功劳,加升千户,指挥,这都是常见的事,勋戚之家,就更不稀奇了。
但带俸理事的都指挥,这在锦衣卫内是有实权的要职,非皇帝亲信不能任此职,更不会掌握实权。
万历在张惟贤父子的银弹攻势下彻底沦陷,同时张惟贤也是正经的勋贵子弟,任锦衣卫也是有传统的,现在的掌印指挥堂上官刘守有也是重臣之后,张惟贤这个勋贵子弟当然就更有资格掌握锦衣卫了。
上任伊始,刘守有就将南镇抚司划给他掌管,还有几个千户所也划给他直属,一下子就是将不少责任压在张惟贤的身上。
这种态度,看似刘守有对张惟贤十分欢迎,大力支持,其实也是将了这小子一军。
锦衣卫虽然势力在东厂之下,但组织结构完整,从小旗到总旗,再到百户千户,都是世袭下来的,大家各有势力地盘,很多时候,某个千户可能就能直接对皇帝负责,进而权势大炽。
在锦衣卫,不是说挂个都指挥的官衔,便可以压服一切!
至于南北镇抚司,原本是直接对皇帝负责,最多是接受堂上官的考核,镇抚虽然只是六品武职,但权势之大,远在普通的千户和指挥使之上,现在局面稍有不同,南镇抚司仍然是一个实权部门,镇抚官谭康三十余岁,精明强干,也是世家子,从一开始就与张惟贤摆出了绝不合作的姿态。
张惟贤的对策就是大撒银弹,他父子掌握国公府财权多年,张元德掌握着大量的财力,就算现在也没有被全部收回,给皇帝的礼单只是一小部份,断不至于这么一点贡物就把自己弄的精穷,他掌握的各千户所的千户官,百户,总旗,都是大撒银子,镇抚司里头的经历,吏目,办事的干事,校尉,反正不拘多少,见面就给,他带着的国公府的长随奴才,也是见人便塞钱,请吃酒,上任没多少日子,反正他该管的这一部份,已经是人人都夸少国公的好了。
这样的局面下,谭康才知道这位爷不是好惹的,这年头已经不是洪武永乐年间那样雄浑质朴,人人奉公守法的时候了,银子才是硬道理,只要有钱,肯定大把捧狗腿的,时间久了再立立威,自然而然的权威便是有了。
思忖之下,便只能想法卖好,投靠过去。
真是嗑睡遇枕头,南镇抚司虽然只是侦辑审问本卫中人为主,但也有不少辑事的校尉,这日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天黑之前,便是有辑事的校尉报到了谭康案头。
“一个车夫,两个枪手,我家五弟受伤重不重?”
“听说也是打中了,重不重,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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