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他,老夫这里有他这份心意就行了,别人送不到,是要得罪人的。”
“好吧末将听元辅的吩咐便是。”
“惟功,”张居正对惟功笑道:“你来的巧,东珠你挑一颗大的好的,过两年娶媳妇用,他们大帅送过来的好东珠,市面上是买不到的。也亏他,和李成梁这厮淘换好东西也不留着,老是送过来给我,还有人参,挑两颗半斤的吧,年头足,劲儿大,是好东西,市面上最多是一两二两的,有时候还用参须接着萝卜缨子钱不算什么,怕耽误事。”
难得和首辅大人说这些家常话儿,但惟功心底里倒有些不是滋味,有一股别扭劲在心底里头涌上来。
但他很快就自失一笑,这年头,除了海瑞那老变态,哪个文官不捞钱?张居正虽然也收礼,但听他的话,也没有把礼单上的东西全笑纳了,收礼也有节制,这样已经算不错了。比起那些表面上一文不纳,背地里开钱庄质铺放印子钱的大官们,首辅大人已经算是颇为讲究的了。
他知道自己的别扭劲在哪里因为经筳他旁听的次数不少,张居正等讲官给皇帝讲课时,总是要求皇帝在道德上没有瑕疵,动辄便是圣人微言大义,但自己却根本做不到。
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来要求皇帝,这想来就是这个时代文官们的通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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