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套书,尽够抵销了,现在看来,竟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张居正看着惟功,沉声道:“现在勋戚子弟,有出息的不多,也不能这么烂下去,总得扶一两个榜样出来,你好生做,你现在的年纪,想实授游击绝无可能,倒是你那几个带过去的禁军武官,资历够了,不妨提几个做千总官,也叫你好跟人家交代。至于你么,马文约老了,暮气太重,过一阵子,你接他的坐营官去做吧!”
张居正的法子仍然是一种妥协,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惟功心中感激,但他知道张居正不是和自己私人市恩,他的资格还远不够,在这里只是谈的正经公务,事实上如果不是事涉京营制度,他的这些事,也不够资格到元辅跟前说。
内阁之外,不知道有多少部堂高官等着,阁老的私邸之中,更是每天排着长龙,惟功能经常见到元辅大人禀报事情,已经算是一种异数了。
“下官告退!”
在张居正身上,惟功可学的东西很多,精明干练,见事明白,举一反三,反应快捷,而最要紧的是他看到了一个政治家的素质。
政治家和政客不同的就是政客可能也长于谋国,但也会有相当的精力谋身,为自己或是为了家族,而政治家在很多事情上不是看不明白,却仍然按既定的方针去坚持下去,所为的就是自己的政治理念。
“长于谋国,短于谋身”
在告退的时候,惟功默默在心里念着在后世看到的某个名人对张居正的评价,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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