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走开,张元功才对惟功沉声道:“只是你放心,日后再也不会有此事了!”
惟功淡淡一笑,答道:“纵是有也无妨。”
“好在惟贤还算懂事”张元功兀自道:“他也要入宫当亲从官,你们兄弟二人好好相处,我英国公府复振家声,亦未可知呢。”
现在京营的实权在成国公府,勋戚们也是看着成国公府,管理皇城禁军仪从护卫的是襄城伯府,英国公府实际上已经是被边缘化了。
惟功呵呵一笑,答道:“请大伯放心,我会和惟贤大哥精诚合作的。”
如果张元功来自后世,才能明白“精诚合作”真的不是什么好词,不过此时他却听不出什么来,很欣慰的点一点头,又和张元芳说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了。
只有张元芳才知道惟功与惟贤这哥俩怕是早就针尖对麦芒了,当下颇为担心的道:“惟贤入宫,小五你以后怕是日子不好过。”
“七叔,不妨事的。”惟功颇为自信的笑道:“这样才有趣,不然的话,宫中岁月未免太无聊了一些。”
听到这样霸气外露的回答,张元芳哑然失笑,却也知道,惟功虽小,却是十分成熟,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回到绿天小隐,张元德父子五人,或是面色铁青,或是神色沮丧,或是惶恐害怕,团团对坐,竟是半响无语。
“父亲,我不想去庄上”
张惟德简直要哭了,他虽然才十三岁,不过已经有纨绔子弟所有的毛病,对那些声色犬马的东西特别有兴趣,以这个时代来说,只有京城这样的地方还算是有城市的样子,在享乐和生活上可以用人力堆砌出一些享受来,发配到庄上去,那真是生不如死。
“你还敢说!”
张元德怒而拍桌,砰然一声桌上的茶杯跳的老高,砰砰声中,他怒道:“都是你出的这馊主意,差点叫为父下不来台,明早赶紧去庄上,不要再出什么麻烦,好多着呢。”
张惟德鼓着嘴不语,惟平和惟思哥儿俩都是惮若寒蝉,根本不敢出声。
“父亲,惟德去庄上住一阵也好倒是你不必着恼,免得气坏了身子。”
张元德道:“你大伯今日的模样你也瞧着了,若不是你出面顶着,我都有极大的麻烦。”
他颇为烦燥的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个野种惹出来的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叫杨达带他回来,就地处置了多好!”
张惟贤呵呵一笑,笑容却是殊乏笑意,他道:“当初父亲大人也没有想到,山野里出来的野种居然是有这般能耐,当时想的是坐实此事,过继出去,免得大伯将来生事。当时亦未知道,轻轻松松就寻着人了,总以为大伯会有所安排的”
他话语里的意思也是十分明显,其实是和张元德一样,后悔没有下杀手杀掉惟功。
听到大哥话里的意思,张惟平和惟思二人都是下意识的坐远了一些父亲说这些话也罢了,眼前这位大哥,平时温良恭俭让的,倒是没有想到,心田居然也如此恶毒狠辣,毫无兄弟手足之情。
大约是张惟贤也自觉失言,自失一笑,又道:“我的意思,父亲大人不必着恼,算来算去,我们又没有损失什么,儿子也会入宫会亲从官,父亲总不会不信任儿子的能力吧?”
张元德脸上颜色渐渐好看了些,终是点头道:“有你在皇上身边,那个野种大约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所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经此一事,能认清小五的能耐,对我们反是好事。再有什么举措,就不至轻敌了。”
“唔,所言极是。”
“小二去庄上走一遭也好,咱们一向太强势了,有兄弟吃点亏也不坏。”
“对你来说当然不坏!”
张惟贤口口声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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