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那男人的身影就从楼梯的拐角处闪了出来,指着我吼道:“你哪个班的仗着有点姿色,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逃课谈恋爱,跟我去教导处受处分”说着不由分说地来拉我。
石三生迅速抬手,我听见骨头咔嚓一声,那男人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你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那男人垂着手,痛呼时还不忘耍威风,“你们目无师长,我要开除你们的学籍。”
“大叔,”七凤递出一张纸巾给那男人,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道,“你什么眼神,瞧我们俩成熟妩媚的模样,怎么可能还是高中生”
“不是学生更好,送你们去劳教所,我要告你们”那男人气势汹汹地吼着,下一秒双眼瞪得老大,又是一阵长嘶。七凤帮他接回了脱臼的手。
“大叔你不用谢我,我拿过兽医证,很专业的。”七凤笑嘻嘻拿出一个白色的喷雾药剂,朝那男人的手腕上喷了几下,又道,“上学的时候就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人,有了两把刷子就为虎作伥,为了自己的利益置学生于死地,动不动就开除开除,你们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
“你你”那男人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这时另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几位就是诸警官请来的朋友吧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要不是校卫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回头看时,只见一位老者站在那里,一身白色唐装,倒是跟我身上的这身黑色唐装相呼应着。
因了现在这身行头,我不由有些尴尬,走到石三生身边没有答话。七凤就道:“您也是来指责我们的么我们只是来看看,这位先生就给我们戴了有色帽子。”
老者笑道:“岂敢岂敢。”对着那男人喝道,“小卫,你还不走要是被学生看到你在这里烧纸钱,你这个主任的位子还要不要啦”
那男人一听,立即点头哈腰地道:“我知道错了老校长,我这就走。”说完还不忘瞪我们一眼。
七凤朝他比了个中指,我转头问老者:“您就是我小叔电话里提到的吴伯,前任校长”
“是不是比你们想象中的要老六十六啦,哈哈诸清山是个好警官,这次的事情是我请的他。”老者边说边笑,指指面前的三层小楼,示意我们跟上他的步伐。“来边走边说。其实最近流传的厕所闹鬼的事啊,都是跟这间教室有关。真正的源头,就在这里要说这事也怪,除了老师们呐,没有一个人听得见这教室里的读书声。别那样看我,我也有些驱灵的本事,只是这事我解决不了,这才请你们来。你们听,声音又来了”
难怪进了校门,那门卫只说是厕所闹鬼,只字未提半夜教室里的读书声。只是,这鬼未免也太调皮了些,居然还有选择性,只让老师们听见。
人们往往习惯性从一个人的声音和初次见面的态度,来为这个人树立一个形象,或真诚或虚伪,或亲切或陌生。虽然只是一面之缘的判断,但是这种印象会在心底落地生根,以后往往也很难改变。
我对于之前那个叫小卫的中年男人印象不太好,从他那傲慢的语调和自以为是的态度,我总觉得学校主任的身份安在他身上,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学生。而眼前的老校长,却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哪怕他说出这么离谱的鬼事。
仔细听了听,好像真的有读书声。不仅有学生的读书声,隐约还有位女教师的温婉之音。
我猜想事情会不会是这样。这位女教师在教这堂课的时候卒死。因为还没来得及上完这课,所以她的魂魄没有离去,仍然留在了这间教室里,形成了一抹执念。
七凤突然出声:“小猪,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岳阳楼记”
“嘘”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朝七凤道。我怕七凤的打扰会吓到了那个女教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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