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冷的眸子微微合起,眉目之间满是疲累,蹙眉道,“田婕妤何在?”
南泱心头一惊,侧眸朝田晨曦望了一眼,只见她面上的容色仍旧平常,缓缓上前几步走到榻前,沉声道,“臣妾在。”
皇帝神色间透着寒意,朝田晨曦望了一眼,又道,“朕记得西域的波斯猫温顺,怎会无缘无故地发难?”
然而还未等田晨曦开口,黎妃却抢先一步说道,“回皇上,那猫儿现今就在此处,臣妾记得宋志和御医是擅长这方面的,不如让宋御医察看一番?”
南泱朝江璃蓉望了一眼,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接着又听见万皓冉的声音凉凉地传来,道了句“也好”。
黎妃闻言微微颔首,便朝一旁抱着大白的内监使了个眼色,那内监立时将猫儿抱到了几位御医跟前,宋御医是个年长的老者,他抚了抚白须便上前一步,朝那内监道,“劳烦公公将这猫儿放到桌上。”
“是。”内监应声,便又将猫儿抱着来到了殿中的红木桌前,那大白一阵挣扎,内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制住,牢牢地按在桌上,口中又道,“御医当心些,这猫儿浑着呢!”
南泱心头焦灼不堪,蹙着眉定定地打望着,便见宋御医伸出手,翻了翻大白猫的眼皮,又掰开它的猫嘴,细细地打望了一番,面上便有了一丝了然,神色却又隐隐浮上一丝疑惑。
“”皇帝冷然的眸子望着他,问道,“宋御医,这猫儿可有何不妥?”
“”宋御医的面上有些难色,迟疑了半晌方才躬身朝万皓冉,恭敬道,“回皇上,微臣方才观了此猫的眼c口c鼻,只见它双眼赤红,口中鼻中皆有涕泗流出,若微臣没有推断错,便是被喂食了兽药所致。”
南泱的双眸蓦地惊瞪,连忙去看田晨曦,却见田晨曦的面上亦是有几分愕然,双眸怔怔地望着一处。
宋志和的话甫一落地,万皓冉那厢却陷入了一阵沉默,一室之内刹那间冷若寒冬,众人皆是垂着头,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床榻之上的袁秋华却忽地开了口,望向田晨曦哭泣恨声道,“臣妾进宫时日尚短,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田婕妤,婕妤竟如此来害臣妾!”
秦婉怡亦是抹着泪附和,“袁宝林性情温婉,本是最和善的,如今却遭如此大罪!田婕妤好狠的心!可怜宝林腹中的皇嗣还未出世,便”
南泱一声冷笑,硬生生打断秦婉怡,道,“田婕妤此前根本不知袁宝林腹中孕有皇嗣,哪里有加害她的道理?”
万皓冉的眸子仍是垂着,没有做声。
许茹茜心头一番思量,便朝着他万分委屈地泣道,“皇上,今日臣妾与袁宝林相邻而站,只差半分,如今躺在这儿的,便是臣妾了”话音未落亦是泣不成声。
南泱心头一片冰凉,帝姬之死已教皇帝痛不欲生,如今又来了袁宝林小产这一出,她着实无法想象这个皇帝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么思量着,她咬了咬牙膝盖一弯跪了地,朝万姓皇帝沉声道,“皇上,臣妾愿以性命担保,田婕妤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还望皇上明察!”
好半晌,仿佛是过了千百年那么久,皇帝方才抬起盛满寒霜的眸子,望向田晨曦,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来,“朕记得你说过,那猫儿除了你喂食的东西,旁人的一概不会吃。”
从始至终,田晨曦的面容都极为淡漠,听闻了他的这番话,她方才缓缓抬起眸子,望向那个她爱慕了一生的男子,声音极轻,问道,“若臣妾说不是,皇上会信么?”
万皓冉合了合眸子,修长干净的手抚过白玉扳指,一阵沉吟,复又沉声道,“你着实叫朕失望。”
深秋的天儿本就透着冷,然而此时,万姓皇帝的一句话却教田晨曦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从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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