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渐浓,萧瑟的风吹着,梧桐金灿灿的落叶被席卷了漫天。
后宫中素来最为热闹的翰瑄宫,此时却宫门紧闭,竟隐隐有一丝萧条落寞之态。
额角又隐隐痛了起来,江璃蓉斜斜地倚坐在红木椅子上,细长的眸子微微合起,纤细的指节揉了揉那隐隐作痛的额际,心头顿感一阵烦躁。
“若格!若格!”她张了张口,双眸仍是闭着,只蹙紧了眉头高声地唤道,“本宫的头痛又犯了,来为本宫揉揉。”
殿门被人从外头“吱呀”一声地推开,便见一个小宫娥小跑着到了她跟前,面上有一丝难色,半晌方才怯生生道,“娘娘,让奴婢来为您揉揉吧。”
“”入耳的声音并不熟悉,黎妃细长的眼眸缓缓睁开,只见身前立着的宫娥生了一张清秀的小脸,眸子里头的眼神却很是怯懦,自然不是若格。
霎时间,那日广陵宫的一幕幕浮上了心头,她只觉心头涌上一阵莫大的疼痛与酸涩,怔怔了半晌,方才挥手朝那小宫娥道,“不必了,本宫想睡会儿,你下去吧。”
“是。”小宫娥这才福身,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殿门再度被合起,沉闷的声响重重地敲击在黎妃心头,窗扉紧掩,而那丝方才透入的阳光又再度被隔绝在了宫闱外,一室之内有些暗沉。
皇帝已连着一个月未曾踏入过翰瑄宫。
江璃蓉缓缓地从红木椅上起身,脚下的莲步轻移,坐到了梳妆的铜镜面前,眼微抬,只见镜中的女子面容姣好,面色却有些许苍白,眉宇之间夹杂了些许落寞寂寥。
若格服下那杯毒酒时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那位陪伴了她数年的女子,眼中噙着泪,素手纤细温柔拂过她腮边的泪,朝她笑道,“娘娘,别哭,奴婢此一生能陪在您左右,已是死而无憾了。”
铜镜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残渣,黎妃眼中满是泪水,伏在梳妆台上抽泣不已。
“若格是我对不起你”
心头生出的痛意似是要将她整个吞噬了一般,她口中呢喃着,身后的殿门却忽地被人推了开,一阵脚步声便缓缓地传来,江璃蓉神色一变,立时便抬手拭去了腮边的泪迹,头也未回地怒道,“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是谁准你们进来的!”
“娘娘这是何必呢?”
一道轻柔的女子从身后传来,语调轻描淡写,江璃蓉的双眸微动,回头去望,只见身后端端地立着一个一身素色长裙的女子,面容清丽,腹部隆起,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却是笙贵嫔。
“”她别过头去,面上的神色在瞬间冷然,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臣妾今日贺御医说,娘娘近日总是头痛,心中忧心不已,特来探望娘娘。”许茹茜面上的神色很是平常,只口中朝她淡淡道。
“”江璃蓉面上勾起一丝冷笑,嘲道,“那本宫还真要谢谢笙贵嫔。”
“娘娘着实是太客气了些。”许茹茜脚下的步子微动,朝江璃蓉走近了几步,面上浮起一丝淡笑,凝视了江璃蓉半晌,方才缓缓道,“今年殿试刚结束,男人嘛,都是图个新鲜的,待那阵新鲜劲儿一过,皇上自会记起娘娘的好来。”
“”江璃蓉的眸子更冷,望向许茹茜,面上亦是勾起一抹冷笑来,淡淡道,“笙贵嫔,你今次来本宫这儿,不会只是为了同本宫说这些的吧?”
“自然不是。”许茹茜仍是含着笑望她,又道,“臣妾今次来,是想给娘娘引荐两个人。”
“哦?”江璃蓉秀眉微挑,一时不明白笙贵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引荐何人?”
“今年新晋的秀女里头,皇上留了五个在宫中,三个封了采女,一个封了宝林,一个封了才人。”许茹茜沉声道,“臣妾今次要为娘娘引荐的,正是秦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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