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弯了膝盖跪了下去,额头碰触到冰凉的地面,与众人齐声道。
“今日朕可不是正角儿。”万皓冉的嘴角含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朝着主位边走边随意地摆手道,“都平身,坐。”
“谢皇上。”众人又是齐齐地一叩首,这才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殿中一时间又是一阵寂静,众人皆是静默,万皓冉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众人,最终望向了坐在自己右方首位的戎装男子,面上含着笑意,又朝殿中众人说道,“定昭王爷今次又大败了敌国喇达,朕今次招你们来,一则,为他接风洗尘,二则,朕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地赏席王爷。”
“我大万有定昭王镇守边关,必可保我朝不受外族侵犯,实乃大万之幸啊。”已双鬓花白的大臣站起身,朝着万皓冉躬了躬身,又朝席北舟抱拳道,“席王爷,老臣佩服你啊。”
“杨大人言重了。”席北舟亦是朝他抱拳,笑道。
“是啊,我大万有定昭王,必可千秋万世,臣恭喜皇上啊。”
“席王爷是我大万的国之栋梁啊。”
众臣子纷纷起身,朝着高坐在上的皇帝同席北舟道着贺,嫔妃一众则皆垂着头没有做声,南泱心头一番思索便有了些头绪,看来,这大万朝同历史上存在的王朝都有一样的规矩——
后宫不可参政。
众人一番恭贺,好半晌方才渐渐静了下来,皇帝的唇角含着一丝笑,眸子淡淡地转向一旁候着的江路德,道,“开宴吧。”
“是。”江路德恭恭敬敬地应声,方才直起了身子拂子一扬,高声呼道,“皇上有旨,开宴——”
话音方落,便有宫娥太监们托着菜肴鱼贯而入,将数道上好的佳肴摆在了众人身前的红木桌子上。
南泱从明溪手中接过了玉竹筷子,正欲动筷,却又闻见唐梦雪刺耳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皇上,美酒佳肴虽可口,却终究少了几分情趣,今日既是为席王爷接风洗尘,臣妾私以为,应有歌舞助兴,方才算个圆满。”
“”南泱面无表情地夹起一片苦笋,放入了口中,只觉一股难耐的苦涩自口中漫开,直苦到了人的心底一般。
“此言在理,”万皓冉微微颔首,清冽的眸子望了望诤妃,复又挑眉疑惑道,“你既这么说,可是已有了什么好主意?”
“皇上莫不是忘了,那日您寿辰,南贵人可是一舞倾城啊,”唐梦雪明艳的面容含着笑,望着万皓冉恳切道,“臣妾此前从未看过那样好的舞,不知今日”
言及此,诤妃微微一顿,目光含了几丝讽刺,望向了面上没得一丝表情的南泱,缓缓续道,“南贵人能否再舞一次,也算我后宫女眷们,为定昭王大胜归朝献上的一份薄礼。”
江璃蓉此时已是立时附和,道,“臣妾以为,诤妃妹妹所言甚是。”
“”闻言,南泱却并没有立时做声,只心头一阵冷笑:要她给一个大胜归朝的朝臣跳舞?这两个娘娘,真真欺人太甚。
明溪在一旁立时便冷了脸——自家的主子乃是后宫的嫔妃,定昭王却是个臣子,今次若顺了诤妃的意,为席王爷舞了,于她而言便是永远洗不清的奇耻大辱。
田晨曦默不作声地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面上仍是没得一丝的表情。
“娘娘”明溪忧心忡忡,唤了一声。
“别慌。”南泱面色沉静如常,淡淡道,如今,诤妃同黎妃既然同时开了这个口,还将她的舞冠了“后宫女眷给定昭王的薄礼”这个名头,她自己是如何也没法开口拒绝的,眼下,唯有一人能替她解围
她的眸子望向了高坐在主位上头的玄色身影,心头忽然很想晓得——为自己解围,这个如此憎恶着前皇后的皇帝,他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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