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苑亥乔走近我,先是快速往窗口方向充满畏惧地瞟了一眼,然后蹲在我前面,看着我的手柔声问:
“发生什么了?刚才?”
我右手手心里,现在仍然像是重度烫伤一般的疼痛,不过,当我掌心向上看的时候,发现我的手心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略有些脏的掌心里,那个禁咒依然是刚刚画完的样子。
“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苑亥乔脸色焦虑地催问我。
“咳咳没什么。刚才我看到——”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就算是吓到她,也要直说:
“刚才我拉开窗帘,看到一个人蹲在窗台上。然后,我一把把她推出去了。”
我尽量让自己像是叙述我刚刚洗了个碗一样平凡的口吻诉说,不过,苑亥乔原本苍白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有个人吗?”
我清楚地看到苑亥乔做了个艰难吞咽的动作。
“不能算是‘人’吧。”我强笑了一下说:“她身体穿过了那纱窗就飘出去了。”
右手手掌中的火烧火燎的痛感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不过因为持续的疼痛,倒是使我的神经略微麻木了一些。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想拉上窗帘,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窗台上有一些黄褐色的黏液,粘液里还带着一些黑色的残渣。心念一动,我转身对苑亥乔说:“去厨房拿个容器来,我要把这些装上。”
苑亥乔伸脖子看了一眼,身体一扭就跑了出去,过了几秒钟她就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和一个小刷子跑回来了。
我接过来,想要把窗台上的那些脏东西用刷子扫到瓶子里,可是我的手却抖得很厉害,始终完不成这简单的动作。
突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苑亥乔从我手里拿过刷子和小瓶,很利落地把窗台上的那些粘液和残渣扫成一堆,再收到了玻璃瓶里。
我伸手拉上了窗帘,再次跌坐回床上。
“这是什么东西?”
苑亥乔皱着眉头把那个臭烘烘的小瓶递给我,然后坐到我前面的一个皮墩上问我。
“这个是我凭记忆画的一个禁咒,对阴魂有效。没想到还真蒙对了!”我朝她立起手掌来,给她看了看我右手手心的禁咒说:“只有这类符咒才能有效碰触到阴魂。刚才那一下应该最少是打伤了她了,窗台上的这些,叫做灵魂灰烬——嗯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鬼流的血吧。”
我从那小瓶里捏出一小撮脏乎乎的,又黄又黑的东西来,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把心一横,一仰头就把那撮东西扔进了嘴里,然后和着吐沫就咽了下去。
“我的天!你干嘛啊这是?疯了?”苑亥乔被我的动作吓得一哆嗦,然后双眼睁大到几乎要脱眶而出的地步问。
我的嗓子里,现在仿佛刚刚吞咽了辣椒水加氨水加屎尿的东西一般,辛辣,火烧火燎外加恶心,眼泪鼻涕瞬间就崩溃了。
苦笑了一下,我说:“吃了灵魂灰烬,就能看到阴魂了。没有办法,现在咱们只有用这种笨方法,否则,谁知道今晚还会面对什么?”
苑亥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对不起谢谢你”
我明白她这两个词的意思,不过我没有就此有什么表示,而是往客厅里看了一眼问:“你画的那些画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把那家伙弄出来,我可不能保证下次还有刚才的这种运气了!”
“嗯!好了,你跟我来吧,咱们试试。”苑亥乔经我提醒才想起来刚才她做的事,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们需要用这些纸符,但是怎么用我却不知道。”苑亥乔说着,拿起一张她画好的那种灰色的纸来,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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