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秋后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的光洁如新的落地窗户射进来。霍明朗再一次离他那么近,周恪初看着垂头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吹着伤口的姑娘,眼里所有的神采如同浓墨重彩,通通归于心底。
她到底是神外医生,手指纤长干净,素白的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棉签给他消毒擦药水。
“疼不疼?”霍明朗问道。
她说了这句话,却得不到回应。奇怪地抬头,就那么一瞬间她就撞进了周恪初那样浓重的目光中。霍明朗这一刻,在这日光大盛的这一刻,胸腔里的那一颗心突然开始跳得那么快,快到她只能屏住呼吸,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恪初心里面开始发痒,她穿着酒店的衣服,殊不知春光大漏,胸前的旖旎景色通通入了他的眼。他又想起昨天死命地贴在自己身上的霍明朗,肌肤如瓷,唇红齿白,掐一掐,仿佛就能出水来。
“不疼。”他屏气凝神。
时间一分一秒,煎熬地过去。霍明朗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成一片。而当手上的伤口处理完之后,霍明朗抬了抬头,小声地说:“额头。”
周恪初一下子就凑了过来,他身上的所有气味,沐浴露的味道也好,须后水的味道也好,熟悉地让霍明朗浑身上下开始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空气仿佛开始一点点升温。周恪初深沉如海的双眸就在眼前,霍明朗稳了稳心神,开始手下的动作。
多年临床功力,今日用了十成。终于结束了这漫长而煎熬的每一瞬间。
周恪初看她呼出一口气大为轻松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就开了房门。
“喂!没有人你开什么房门!”
周恪初没有理睬她,开了门之后居然还说了声谢谢,然后捧了两个盒子进来了。他将其中一个盒子抛给了霍明朗,淡淡地说了一句:“穿好衣服去吃饭。”
他马上就动手解自己身上的睡袍,霍明朗刚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周恪初两块胸肌。
“流氓。”霍明朗心中腹诽。自己连忙走到了卫生间,盒子里装得是简单的牛仔裤ct恤和毛衣。倒是她的风格。
霍明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周恪初已经是一幅风姿倜傥的模样了,只不过,这得忽略他额角上的那一块纱布。
周恪初见她出来,朝她招招手:“走吧。”
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对于霍明朗而言也没什么吸引力。她工作习惯了,经常不吃早饭,弄点糖块垫胃。这会儿摆在她面前的柳橙汁c牛奶和各色的蒸饺c小笼包c面白片,她都兴致缺缺。
反观周恪初,慢条斯理,津津有味,每一样都吃了点。他教养好,吃饭的时候基本不说话,霍明朗蜻蜓点水一样,沾了点,然后就吃完了靠在椅子上。
周恪初依然慢条斯理,足足吃了二十分钟的早餐后,霍明朗才看见他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她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恪初听她试探的语气,眯了眯眼:“以后不要跟别人出去喝酒。”
“你不知道。”
周恪初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懂什么?”
“沈溥已经想通了,昨天他来跟我说再见。他说到底在我身上花费两年时间,如今能够看开,我也放心。”
“你倒同情他。”周恪初不无嘲讽。
霍明朗皱了皱眉头:“他到底是天真的丈夫,总不能做得太难看,让他知难而退最好。”
周恪初也靠在了椅子上,桃花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意味:“那你大概不知道昨天你们喝的酒有问题,掺了点东西。你跟他出去,你同情他,你想到这一点了?”
“沈溥”霍明朗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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