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既然知道他们这里的位置还找上门来,要是真想为难也不会只带了一个男人,直接让侍卫将他们绑回去问罪就是。
“父皇,儿臣选的人当然不会比其他人差了去,然然为了儿臣做了什么想必您也清楚,父皇,”殷天齐一抿嘴向前走了两步跪在帝王脚边,腰板直直的,第一次抬起头直视了帝王的双眼,“父皇,儿臣可以不争不抢,可以做个闲散王爷不问世事,但儿臣不能没有他。”说完这话,弯下腰嘭的一声将额头狠狠磕在地上。
萧亦然身体一颤,咬了下嘴唇低下头强忍住眼里的湿气也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若是成了主子的拖累,定会以死谢罪。”他还不懂这种可以为了一个人去死的感情是多么强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看着殷天齐的心愿落空。
他知道殷天齐有野心有能力,虽然在宫里才呆了四年的时间,那些书本知识却没少学,他明白什么是为君之道与为臣之道。
打个比方,如果在战场上身为臣子的他比敌军俘虏用来要挟身为帝王的殷天齐,就算殷天齐能为他退让,他也不会苟且而活。
殷天齐直起腰转头瞪了他一眼,真想过去吼他,爷为了你都甘愿放弃那个位置了,居然还给爷找麻烦。
帝王倒似挺满意萧亦然的话,双手啪啪的拍了两下,带着笑意的看着萧亦然,“你这个小东西别看岁数不大,懂的可比一般人要多了不少,朕倒是挺欣赏你。”
“陛下抬爱,奴才知道自己命贱,若不能为主子分忧也就没脸苟活,陛下请恕奴才口拙不敬之罪。”萧亦然又磕了个头,绷着小脸,身体轻轻晃了下。
“你们都起来,朕都说了不为难你们,”伸手扶着殷天齐的胳膊把他拉起身,“天齐你长大了,朕的决定没有错。”
他看着殷天齐的眼里带了些深意,说的话也让他们莫名其妙搞不清楚,拍了拍他的肩膀,帝王叹了口气,“朕还在想若你这毒解不了就是你的命,没想到他能为你舍命。”看着殷天齐带着气恼的表情,他低沉一笑,“这江山还要你们来继续支撑才行。”
这话说完不止萧亦然愣住,就连殷天齐也傻了。
“父皇?”说不惊喜是假的,可这种天上掉陷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年来帝王对萧亦然的为难是为了看他的忠心?默认了宫里后妃与其他皇子对他下毒手也是为了测试他能力?要是他没办法躲过这次的劫难,就打算把他当成弃子?
“为君者,先为君,再为父。这是你皇爷爷临走时告诉给朕的最后一句话,朕现在转告给你。”殷成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怨他的恼,可在这个位置他也身不由己。
萧亦然看了眼身体僵硬着站在那里的殷天齐,转了下眼珠抬脚走到他身后轻轻拉了下他的手,殷天齐回头看他,见小孩眼里全是担忧的神色,微微摇摇头。
“父皇,儿臣有话要单独告知。”他决定了,要跟殷成坦白。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一挥手,殷成扫了眼他俩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又看了看萧亦然现在的身型,叹了口气,“这江山别给朕玩毁了便成。”
“您您不责备儿臣?”殷天齐愕然抬头,微微张着嘴表示他很惊讶。
“哼,朕没那个闲心,”顿了下,他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身后不出声的男人,指了指,“这是曲江,至于他什么身份你也应该清楚,以后跟着你,朕下个月退位给你。”
“为什么?”殷天齐有一种彻底被耍了的感觉,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可现在帝王却直接将那个位置施舍给他?这种挫败的感觉很郁闷。
“朕时日不多,也该早早打算才是。”脸上带了些放松的表情,殷成摇摇头苦笑,“争抢了一辈子,错过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赢个孤家寡人的自称,这龙椅付出的代价可不小,罢了罢了,这么多年才想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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