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其见他过分激动的样子,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露出个略腼腆的笑意,靠在椅子拿起杯水慢慢地喝,“城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周老师,你们之间是情侣,难道真没发觉到他的不一样吗?”付城咬了咬唇,又问:“比方说,行为和说话的方式,是不是跟以前不同了?”
他们谈了三年的恋爱,彼此间除了身体没有实际性的亲密接触外,其它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一个手指的触碰都应该是十分熟悉,付城不相信周安其一点都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区别。(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果然这话一问出后,周安其脸上也闪过一丝迷茫,但很过就消失殆尽,他喝了口水,将杯子握在手里摩挲,依旧慢条斯理地回道:“我没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
“可他连名字都换了。”
“那是因为那起绑架案后,他受了不小的惊吓,换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周安其抬起头来看他,笑了笑,“我甚至觉得,绑架案后的翔少比之前更好了,他的性格更温柔,也更有情趣,我没觉得哪里不好。城少,你问这些做什么?”
付城觉得人有些恍惚,这种恍惚连手指在发抖都没有发觉。他失神般喃喃地问:“你觉得,现在的他比以前更有情趣,更温柔?那么以前呢,以前的他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他啊,是个很清高的男孩子,怎么说呢”周安其支着下巴望向窗外奢华绚丽的夜景,“他太骄傲了,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我追他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他性格有些冷漠,不够温柔,不够有情趣,也不依赖着我,不像现在这样,绑架案后他变了许多,我喜欢他现在这样天天粘着我,让我感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所以,说起来我还是挺感谢那起绑架案的。”
周安其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不过据他所知眼前这位城少是新进付家的二少爷,既然是一家人,他说多点也没什么关系,想必对方也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周安其而言,能让多一个付家人接受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他没留意到自己的这番话给付城打击多大,付城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做响,那些话像咒语似的在脑海中不停的盘旋。
不够温柔,不够有情趣,不够粘着他。
付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垂眸的时候却不经意看到周安其米黄色开襟羊毛衣前那枚新订上的闪钻扣子。
那是有一年圣诞节时,他跟周安其两个人开着跑车到城郊去放烟花,冰天雪地的广场上,他们两人相互拥着抱着,嘻笑间他不小心扯掉了周安其毛衣上的闪钻扣子,扣子掉到雪地里,他翻了很长时间才将它找出来,周安其一直在笑:“别找了,丢了就再买嘛。”
一件米黄色开襟毛衣的价格是一千五百多元,他们在一起三年了,周安其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是他买的,多贵他都舍得出,一千多元的衣服确实不算什么,可他那晚却像着魔了似的,一直在雪地上翻找,最后找着时,他还亲自给周安其缝上。
周安其笑得跟那晚星星一样漂亮多彩,搂着他吻了吻他的鼻尖,“我有你真好,宝贝。”
可是现在,他却亲口对自己说,你不够温柔,不够有情趣,不够依赖他。
究竟要爱得多深才能算是真心实意,才能叫温柔和有情趣?
付城用手背盖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比不得成翔的乖巧和温顺,他不会说那些甜的发腻的话,他也不会像树藤似的缠俯着周安其,所以,他注定会被成翔所取代。
“城少?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周安其凉凉的话在对面响起来,付城垂下头抹了把脸,抬起头对他绽出个微笑,无力地道:“没有了,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是我错了。不过周老师,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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