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说到这,目光带着的无情与冷血,正符合着他鹰堂堂主的身份。
应该说鹰堂的主人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在宋熙儿面前表现出来难得一见的温柔罢了。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吗?”郑渝硕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明显地能感觉到对面楚翊的鄙夷与怒气。
“我和你成不了朋友,但看在熙儿的面子上,还不想和你成为死敌。我只想劝告你一句,与其在我身边打主意,你不如有那时间多反省反省,熙儿在你身边时为什么总会受到伤害。”
“我为什么要反省,做错事的是她又不是我。”
楚翊抿了一口茶,精致的紫砂茶杯放在茶案上,冷瞥一眼他说:“郑渝硕,你总是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难道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过原因吗?如果熙儿和你们郑家没有关系,那怎么会遭遇到那么多离奇的事,甚至是有人买凶在海上枪杀她,推她下海。”
坐在椅子上的郑渝硕身体猛地一僵,仿佛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样,诧异地问:“你再说一遍,有人买凶杀人推她下海,怎么可能?”
宋熙儿那次说,他在愤怒当中,根本没有当回事。不过楚翊现在又说,让他不得不注意。
对他的反应,楚翊有些意外,嘲笑地说:“你连这都不知道,你不是派人去渔村找过了吗,怎么能不知道这件事,5年前熙儿在海上死里逃生,子弹打了她的腰另她近一年不能远行。”
“她那时不是和你在一起么?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郑渝硕感觉到一真怀疑猜测的事情马上要出真相大白,而且,还是不太好的预感。
楚翊怪异地看他一眼,嘲笑地说:“木木的确是我的亲生儿子,就是因我亲生儿子在熙儿那里,你就笃定是熙儿和我生的?郑渝硕,我不知道你派出去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既然你相信你查到的信息是真的,那么我也不会再和你解释。我约你出来只是想郑重地告诉你,不要妄想对我搞那些小动作,我们鹰堂的人已经在找着熙儿。找到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所以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想去纠缠伤害熙儿,别怪我们鹰堂正式的和你们ec为敌。”
“你这是恐吓我?”
“我是提醒你一句话,有时候觉得自己手眼通天,可是你得看清眼和手是不是你的!”
楚翊站起来,江风吹动着他的衣角,挺拔的身影走下木栈道,一辆车已经驶到了他的面前,他坐进车里,车子绝尘而去。
郑渝硕仍靠着椅子坐着,视线看向远处的江水,还有江两岸灰绿的树影。尽管s市的初冬不会像北方那样寒冷凄凉,树叶不会掉光,江水也不会封冻。不过那灰绿毫无生机的树叶,和泛着疏离冷光的江水,给人的感觉是那样萧条。
脑海中还回荡着楚翊最后的话,虽然对和熙儿的事没有做过彻底的解释,但郑渝硕能感觉得到,楚翊和熙儿之间也许并不像调查出来的那样。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尹振那里得来的,而尹振一向是他众多手下中最亲近的,难道是尹振出了问题。
可是尹振和熙儿并不认识,有什么理由要害她,还是说尹振阴奉阳违与别人勾结。郑渝硕多疑的性格让他不得不去猜疑着这些。楚翊没有理由挑拔他与手下的关系,如果按楚翊的提醒,那宋熙儿从5年前的艳照事件开始,就可能一直被人设计着。
想到这,郑渝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眺望向远处的江水,他的眼眸眯了眯,手掌慢慢地握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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