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之梁七月(1)(第1/2页)  年华夜未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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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对未央初始,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在我的人生里真正从有记忆开始,她就已经出现。

    我叫梁七月,因为在七月出生,但唯独未央却喜欢叫我七喜,因为这是她儿时最爱的汽水饮料,这便成了她对我的昵称,所有人对我的绰号。

    那对我来说,其实是个很美好的记号,在过去明媚而晦涩的记忆里。

    我比未央大一岁,她和我一样出生在这个祥和宁静的小镇上,伴随着家人的期盼与欢呼声,开始我们的童年。

    未央家境普通,她的父亲在城里的学校当音乐老师,而且弹得一手好琴,在未央家厢房的侧厅里就摆着一架在那个年代里最为珍贵的白色钢琴,人人都羡慕不已。

    她的爷爷是位很了不起的民间老艺人,有着一双长着皱纹与茧子的大手,总是能变戏法似的摆弄起任何物什,花样百出,他是我们一群孩子的偶像。

    印象最深还是午后,我和未央拖着小凳子,在老宅的葡萄藤架下晒太阳,斑驳阳光投在她身边,她的爷爷在她旁边前倾着身体半伏在石桌上雕刻纸花。

    我们两个用手支着下巴趴在石桌上,看着爷爷的动作。

    黑色印匣上铺着白底染红的花型纸张,不同大小的刻刀在爷爷手中交换着,轻巧地在纸张上划过,刻刀尖轻松地将刻好的纸屑挑了出来,一会儿后爷爷便会朝匣子上的纸张轻轻一吹,精致的刀工勾勒下纸张上的图案愈发清晰美观起来。

    我和未央会同时发出惊叹声,拍手叫好。

    爷爷慈爱地笑,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家的未央是丫头,这祖上手艺不能传,七月想不想学。”

    “不成不成。”未央扁着嘴,一双葡萄圆晶亮大眼睛水汪汪,“我也要学。”

    爷爷低低笑起来,捏了捏未央的小鼻子,便仔细专注手下的活计。

    轻轻拂去纸屑,爷爷小心地将刻纸放在一侧,黑匣上的软膏印在刻刀下留下了许多痕迹,深刻如岁月,爷爷拿起磨塞在凹凸不平地黑色膏印上来回打磨,软膏逐渐平滑,才满意地开下匣子的下层将这些老艺人亲传的工具擦拭干净了放了进去,神情认真,眼底有着年幼的我看也不看懂的热忱与珍视。

    未央的父亲总是按时每月十五回家一趟,那天便是未央最开心的日子。

    当夜晚逐渐降临,一轮圆月高悬,夜风里的小镇沐浴在静谧的月光下,夏的气息淡了,蛙鸣和蝉声也逐渐从耳边淡去。

    我会陪着她坐在老宅大门口的门槛上,她柔软绵长的黑发被编成精致的辫子,尾端系上漂亮的粉色蝴蝶结,垂挂在胸前。

    左右都等不到未央父亲的身影,我们两个便有些无聊地在门槛上跳上蹬下,不一会儿就玩得气喘吁吁,门前的青石小巷里传来自行车轮胎铰动的声音和清脆的车铃声。

    我们停止了简单的游戏,就站在高高的门槛上翘首以待,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骑着90年代特有的永久自行车,从我们面前经过,未央有些失望地垂下脑袋。

    “未央,七月,快下来,怎么能站在门槛上,快下来。”突然而来的呵斥声吓了我一跳,立即从门槛上蹦了下来,转过身去,一看是未央的奶奶站在门槛后。

    “奶奶不是跟你说了吗,门槛站不得,你怎么就不听呢。”奶奶念念叨叨,我站一边听着,偷偷斜着视线看未央一脸委屈的无辜样子,心中暗叫倒霉,在乡镇这些地方自来就有些迷信的风俗,古人极忌讳蹬与站门槛,从小奶奶为此不知道教育了我们多少次。

    “奶奶,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记得。”未央一字一句地承诺着,略显稚嫩的嗓音把‘一定’两个字咬得极重极清晰,我也点头附和。

    这方,奶奶才露出满意的笑,慈祥地抚了抚未央的头,温柔地注视着我,“这才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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