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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痛苦”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却告知我他是陆良,当听到这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时,我的神思忽然有些恍惚起来,他对我说:对你小区的楼下,我在那里等你。

    挂断电话,我拉开窗帘看楼下,一辆陌生的银灰色的奔驰停在那里。

    我下楼去找他,走到楼梯口时他已经从那辆车子里出来,拉着一个行李箱,那箱子让我莫名的觉得眼熟。

    “未央,好久不见。”陆良向我打招呼,两年不见他已经从一个成熟的男人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只是眉宇间眼眸里的沧桑感多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渐而心生。

    “你回来了。”我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当经历过太多东西的时候,有时候微笑是彼此仅剩的语言。

    他点头,拉着行李箱走近我。

    “我是来把这个行李箱交到你手上的。”他低头看了看那只行李箱。

    “交到我的手上,为什么?”我问。

    “这是曼汐的遗愿。”他沉声道,忽然有些沙哑和哽咽。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当听到遗愿两个字时,我只觉得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没入心脏,刹那间鲜血如注,我忽然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什么遗愿。”

    心间,骤然涌起的悲痛和愤怒让我无法承受得接近崩溃的边缘。

    “我其实一年前就已经回了浙江,只是去了别的地方做生意。”他忽然开口,目光那么平静地望着远方,叙述,“在拉萨,就在曼汐离开你的第六个月,我给她买了返程的车票,送她到了火车站,她却在青藏铁路的附近,卧轨自杀。”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自欺欺人地蒙住耳朵,朝陆良嘶吼道。

    对视,含泪,沉默。

    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垂下眸,“她把行李箱留给我,是希望我能把行李箱送到你手上。”

    “给我吧。”我缓缓伸出手,朝着他。

    他把手里的行李箱推到我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把行李箱提起,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朝着楼梯走去。

    在他收回埋藏了太久太沉重的情感寄托的目光,我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像城市里的每一位成功人士那样挺直着背脊走出去,但在我眼里,陆良的背影却比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酒醉后的跌跌撞撞还要更加来得狼狈,无助。

    家里没有人,我出来忘记带钥匙,所以被锁在了门外。

    我双臂抱着自己,蹲靠在门前的角落里,抬头间看到那只两年前曾经与曼汐一起离开的行李箱静静地立在我家门前,我清楚地看到行李箱上用烟蒂烫的一张熟悉的笑脸符号,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昨日的一场梦,转眼烟消云散。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脸,没有多余的水分滋润,双颊是属于夏季的干燥。

    我不相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摸着脸颊,不厌其烦地,像是在迫切地在确认什么。

    “怎么没有眼泪。”我忽然觉得心惊肉跳,我问自己,“为什么我不哭,为什么我没有哭!”

    无力地背靠在墙壁上,我抬眸望着那只行李箱,缄默,无声,沉寂。

    那天,在我有生的意识里,我仿佛没有感觉得太大的意外与震惊,除了那昏天暗地的悲伤和绝望,什么都是虚无和空白的,所有的负罪,都是浮华的枷锁。

    好像是在很久以前,在曼汐离开我的那一天,冥冥之中,我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一场生死别离。

    她,如那一场半梦年华中的寂寞烟火绚烂,凄烈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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