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的黄昏时分,细雨飘丝。
车水马龙的街头,是凉玉携着我的手,我们慢慢地散步,像是在细细重温从前撑着伞两个人雨中漫步的形景。
记得有人和我说过,经得起平淡的流年才是幸福。
很多时候,我和他的这段感情感性却又理智,不冲动,却也不乏激情,像是一杯洋甘菊花茶,从刚开始的苦涩微甘沉淀成最后馥郁的香醇芬芳,宁静而悠远。
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就像现在要穿越川流不息的马路到对面去,凉玉握住我的手,牵着我往马路中间走,我随着他的步伐前行,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手,转眼已经过了马路,我抬眸看他,他似乎已经感受到我的目光,微侧首,对我淡淡一笑,“傻丫头。”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挽着他的手臂,因为他的身高所以每次我需要稍稍仰头和他对视。
“看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他说。
“我妈今天晚上去刘叔叔家了,我家没人,我们是不是要计划计划晚上去哪里潇洒。”我半眯着眼看他,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地上扬。
“原来你有预谋的。”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带你去音乐公社吧。”
凉玉所说的音乐公社就在旧街区的涂鸦街,这里是年轻人颓废放纵欢乐悲伤的天堂,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穿着打扮时尚而潮流,面色带病态的苍白,眼神空洞,喜欢在左耳戴上黑色钻石耳钉。
音乐公社是由在温州小有名气的几支乐队组成,包括我和凉玉现在所在的ablveband,凉玉对我说ablve的意思是解脱,是宽恕。
凉玉牵着我的手,我站在他身旁,看他和乐队的女主唱谈话,忽然发现我对于他的生活和圈子的认知微乎其微,空白得几乎一无所知。
只身游走在他的边缘,但这并没有使我感到丝毫的威胁与危险,反而有种特别的信任和安全感。
此刻,我觉得我正越来越接近他的故事和生命的核心点。
“坐,我给你倒杯果汁。”这位美丽的女主唱招呼我。
“谢谢。”我在凉玉身侧坐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衬衣的袖口,“你怎么认识这里的乐队。”
“她是我朋友,曾经和我在同一个音乐教室学习吉他。”他解释道。
“音乐教室?”我微颦眉。
“嗯,在我继父的音乐教室。”凉玉说,微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背后,我却只觉得背后的肌肤传来一阵微弱的寒意,深深地像清晨地露水渗入毛孔里,深入血骨。
看着舞台上的乐手正忙碌准备着晚上的演出,我揽着他的手臂,慢慢地把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
“果汁给你。”女主唱从铁楼梯上下来,她穿着极高极具金属感的摩登高跟鞋,踩在楼梯会发出一种略微刺耳的微鸣,然后修饰长腿的黑色铅笔皮裤,配了很流行的豹纹蝙蝠衫,一头酒红色大波浪卷发妩媚地散落在背。
“谢谢。”我接过盛着橘黄色果汁的玻璃杯。
“小美女不用那么客气,叫我ablve就好。”她的笑很迷人。
“我叫未央,年未央。”我微笑着介绍自己,捧着果汁轻啜了口。
“凉玉,如果你不介意晚餐是盒饭的话,就留下在这里吃晚饭,吃完晚饭可以在这看我们表演,晚上乐队有演出。”ablve向我们发出邀请。
“好,没问题。”凉玉轻轻握住我的手,转头凝视了我一眼。
旧街区的喧闹和繁华是在黄昏被墨色覆盖隐去的时刻,从华灯渐起的雨后微凉里缓缓如花苞破开,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光如缠枝的藤蔓逐渐包围涂鸦街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和乐队的的乐手在公社的待客间拿着盒饭坐在沙发上吃,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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