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少见的有些安静,没有弹唱声,也没有交谈声,只是偶尔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
婉香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对姚翰和林蓁福了福身:“二位公子,是婉香不好,多谢公子垂怜,婉香c婉香只想和爷爷在一起。”
她先是转向林蓁,行了个礼:“多谢公子帮婉香说话。”林蓁愣愣的点了点头。
又见婉香对着姚翰行了个礼:“姚公子的心意,婉香明白,婉香知道姚公子是好人。只是”她抬头,眼里满是歉意:“只是婉香虽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要知恩图报。掌柜的于我有恩,婉香既然答应了要留在茶楼弹唱,就要信守承诺。”
言已至此,姚翰也无话可说了。
他悻悻地看了一眼婉香,又看了一眼林蓁,“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行至门口,姚翰突然停住,回头问掌柜的:“多少钱买下婉香的?”
掌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哦一百两。”
姚翰“嗤”了一声,小声念叨道:“才一百两”
说着他给了身边的小厮一个眼神示意,那小厮伶俐地掏出一百两银票递到掌柜的手上。
“这是?”掌柜的不解的看过去。
姚翰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听他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也别让她唱十五年啦,对嗓子不好。”
茶馆里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又恢复了往日的场景。
客人们重新坐回各自桌前,喝茶谈天。毕竟事不关己,热闹看过了也就罢了。
婉香红着眼睛,冲林蓁又福了福身,便跟着掌柜的下了楼。拉二胡的老头儿叹了口气,坐会他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拉起了旋律。
林蓁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坐下,觉得自己这一番出头稍微有些尴尬了。
林珵轻笑起来:“好人难做吧?”
林蓁闷闷地看他一眼,点点头:“重拳打在棉花上,我还以为他是个见色起意的王八蛋,没想到只是个二傻子。”
——
在黎阳镇整顿歇息了两天,林蓁一行人在一个清晨出发去往渡口。
天刚蒙蒙亮,河道附近就已经出没了不少忙碌的身影,只见一群青壮年男子拿着撬在河道边铲泥c搬运,即使在如此凉爽的天气里,还有人将袖子和裤脚高高挽起,露出紧实黝黑的手臂和小腿。
林珵见状,不动声色的往前站了一步,挡住了林蓁的视线。
“这是做什么呀?”林蓁伸出脑袋去看,饶有兴趣的问道。
“疏通河道。”林珵又往前走了一步,“清理河道的淤堵,是一种治水的方法。”
林蓁不满道:“你干嘛老挡着我?”
林珵:“哦,不小心的。”
他们在镇上把马车和马卖了,徒步前行,往渡口的方向,路不好走。
许是因为附近在清理河道的淤泥,也可能是因为清晨的露水将草地打湿,这段路有些泥泞不堪。
林蓁的靴子底还算厚实,虽然溅起的泥点把衣摆和鞋子弄脏了,但她本就是穿着件墨绿色的外衣和黑色的长靴,也就没太在意了。林珵和小鹿也穿着深色的衣服和靴子,倒是李语墨一边走一边频频皱眉。
李语墨平日里偏爱素色c浅色的衣服,衣摆溅上的泥点格外显眼,此刻她脚上的绣鞋也满是泥污。
“语墨,你还是穿我的靴子吧。”林蓁见她实在走的狼狈,忍不住说。
“不用这么麻烦,没关系的。”李语墨不想耽误大家的进程。
林蓁皱眉,李语墨平日坐马车里,没什么赶路的经验,穿了一双普通的绣鞋,材质都略薄,此刻不仅是溅了泥污c弄脏了,而且可能还浸了水。若是一时半会儿还好,要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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