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觉得自己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让江嬷嬷把苏培盛叫了过来。
“奴才苏培盛给瓜尔佳氏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苏培盛一进来就给若澜行礼,低垂的面容看不出是什么神色。
“起吧!”说了一句,若澜的手下意识地握着手中的茶杯,若是某四在的话一定会说一句‘没规矩’,只是现在的若澜顾不了这么多了。“苏培盛,有没有爷的消息,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都希望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而不是让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苏培盛闻言身子僵了一下,似在考虑,在抬头的瞬间对上若澜坚持的目光,他就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说实话的话,日后眼前的这位女主子怕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用好脸色对他要,而他却不能像对其他女主子那般觉得无所谓。
只要是胤禛的心腹,他们都知道瓜尔佳氏若澜不同于这后院的所有女人,她是自家主子爷放在心上的女人,而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一个能影响他们未来的人。
“不想说?”若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冷意。
“不,奴才说。”咬咬牙,苏培盛想着收到的消息,觉得即使他现在不说,等到官报到的时候,府里的人还是会知道的实情的。
“那好,既然决定说,就一次性说个清楚。爷为什么送了消息要回来却没了动静,甚至这几天连一丝消息都没有。”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这才道:“奴才前两天收到消息,消息上称爷在回程的路上得了病,据御医诊断是时疫。”
说出这些话,苏培盛觉得自己似乎也轻松了不少,天知道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受着怎样的煎熬。
时疫!
若澜有些心慌地砸了手里的茶杯,呼吸也显得非常地急促,她一直想着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一看,时疫这个问题她还真抛到脑后去了,虽说她知道胤禛会好起来的,可是她这个变数在这里,她无法放任历史继续向前,也无法做到让钮钴禄氏走到他身边,所以她必须赶到他身边去。
没有了胤禛,即使她有儿女傍身,有强劲的娘家撑腰,更有无数的钱财供她挥霍,可是人生若是只剩下这三种情况,她觉得有的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
“该死,既然收到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告诉我,你可知道爷一个人在路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可知道若是有人侍候不精心爷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侧福晋息恕。”苏培盛本以为有儿有女的侧福晋会对这种事情抱中立态度,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当初为主子爷拼命的时候,眼前的侧福晋不就有儿女傍身么,而他们不是也因为她的真心对她奉献忠心的么?
“行了,你让人准备,明天本侧福晋要去给爷侍疾。”哽着脖子,若澜咬咬牙直接吩咐。
“侧福晋”屋里的人都被若澜突如其来的吩咐吓到了。
若澜站起身,无视身下摔碎的茶杯,定定地看着屋里的人,一脸认真地道:“此次前去,是吉是凶本侧福晋也不能保证,但是本侧福晋要你们发誓,不管本侧福晋能不能回来,你们都要护好本侧福晋的三个孩子。”
苏培盛原本就跪,而现在屋里的人听若澜的话纷纷跪了下来,他们不管是胤禛安排的人还是若澜自己的人,这一刻都给了若澜最真的誓言。
闭上眼,停顿几秒,若澜迅速将雅兰院的事情
一一吩咐好,并且写好信让听琴次日送到自己娘家,若是此次她或者胤禛任何一人出事,孩子的安全都只能靠她的娘家来维护。
江嬷嬷等人应声后,都各自去准备了,毕竟这种事情是瞒着府里的人先行前去的,对外说得是身体不适,可真到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自家侧福晋若是不出现,一定会引起一定的猜疑,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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