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付姚砚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无视他。
果然,一见碧桃这般,姚砚立即泄了气,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从小巷子里艰难的蹭了出来,他看着衣裳上那脏兮兮的印子,转身可怜兮兮的叫着碧桃:“小碧桃”
而碧桃则是继续扮演着冷面神的形象,无波无谰的说着:“第一,不要指望我回去给你拿衣服替换;第二,跟我卖萌没用。难道这十三年时间里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允许再叫我小碧桃如果再叫就拳头伺候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啊。”
说罢面无表情的提起了一只粉拳,示威似的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姚砚双手抱头,委屈的把她望着:“嘤嘤嘤嘤,碧桃你欺负人家。”
碧桃额头的青筋欢乐的跳了两跳。她望着他,很冷静的说道:“你再给我卖个萌试试。”
姚砚立即将抱头的双手放了下来,清咳了一声,撑开手中的扇子,目不斜视,转身迈步领先就走。
与周琅等人的约会定在洛阳牡丹最盛的地方。
姚砚一路上不时的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确保勉强能见人之后,这才昂首阔步的迈进了茶馆中。
可周琅是什么人?周琅家中是开绸缎铺的,眼光那叫一个毒辣,姚砚不过刚跨进茶馆的门口,他就笑道:“姚贤弟,你今日身上的这一套衣裳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吧?这纱袍的料子,是纱縠吧?”
纱縠,又叫雾縠,天衣,薄如烟雾。质地之轻,行动间更是恍若翩鸿。
这是姚砚最为得意的一件外罩纱袍,现在听到有识货的人这般说,他喜形于色,立即接口道:“那是。”
周琅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扫,面上的笑意是如何都忍不住:“姚贤弟果真妙人也。这件纱縠上的刺绣,唔,真是别致的紧。”
在座他人听了周琅的这番话,皆是哈哈大笑出声。
其实哪里来的刺绣了。他口中所说的刺绣,无非就是打趣他衣服上那些苍苔的印子罢了。
姚砚笑,也不甚在意。几步上前,与他勾肩搭背,道:“周兄的这一张破嘴,竟是连这上好的信阳毛尖都堵不牢。昨日巴巴的下了帖子让我来这里是作甚?可别真的告诉我是邀我来赏牡丹的。”
周琅笑了一笑,面上神采飞扬:“如何不信我真的只是邀你来赏牡丹的?”
姚砚起身落座,整个人如同冬日的一只猫般蜷缩在椅中,懒散的说着:“我认识的周琅,可不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邀我去花街柳巷赏花魁我信,要说邀我来这赏牡丹,哟呵,莫不成今天的日头是从西边出来的不成?”
旁边一人便拊掌笑道:“姚贤弟还说周兄是一张破嘴,依我看,你这张嘴毒辣处可不让周兄。”
又有一人笑道:“听闻前些日子姚贤弟将家中姨娘全都撵出了府。这两日满洛阳纷纷扬扬的都在谈论着这件事,难不成姚贤弟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
感情这干人巴巴的叫了他来就是为了八卦的啊。
姚砚撇撇嘴,右手葱白似的食指竖了起来,摇了两摇,道:“错。这第一,她们是我家老爷子的姨娘,你们说的跟是我的姨娘一样做什么?这第二,是她们自行说要离去,我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如何是说我将她们撵了出去?”
周琅笑道:“可是这些姨娘四处说是姚贤弟不顾人伦,欲要奸一污她等,所以她们这才要离开姚府。”
姚砚继续蜷缩在椅子中,身姿懒散的就像随时都会滑下椅中一般。闻言,他也没有反驳,只是懒洋洋的说着:“这整个洛阳,我姚砚但凡要是看上了任何一个女子,想必她都会欣然与我共枕席,又何须用奸一污这种费时费力的手段。”
在座之人俱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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