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他说他觉得很累。累?我着实吓了一大跳,这小子也会累?他的样子看上去可不是一夜不睡的累啊。说着话呢,他突然站了起来:“现在就得去一趟康复中心。”说完他也不管我,扭头往行李箱边上一蹲久开始掏东西,原先的包在那栋房子里恐怕已经变成了灰烬,他熟门熟路开了几个格子,又拿出了一个稍小点的包,背上就往外走。我赶紧跟上:“你不是累吗?”
我看他走在前面的步子还算稳当,可还是禁不住担心,一会儿再碰到个什么惊险的情况,而他状态不佳,哦哟我不敢想了。他边走边说:“失了点血觉得累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背包,一拽之下他竟然被我拉得退了回来,我很是诧异,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确定地又问:“你真没事?你确定能搞定一会儿的事情?”
对于我再三的质问,他可能觉得有点烦了,让我别再唧唧歪歪,要去就跟着,不去就回旅馆带着别拖他时间。这话我不乐意听了,我可是为他着想,不过我也很识趣得闭嘴了,自己也暗暗做了准备,这些年我也不完全是打酱油的,如果到时候有变数,我一人应该也可以解决。
我们叫了一辆出租往康复中心一路狂飙,途中朋友接连催促司机多次,到时我觉得司机都快哭了。下车后朋友没有进屋,而是径直去了那夜扎稻草人的地方,他那么着急赶过来,也是怕这一地的干草叫人当垃圾给扫去了,过去一瞧,地上还有零零散散几根,他说还好我这人想来粗心大意没有把草全部拿走,不然这次又得费大功夫了。
朋友让我拿回那些稻草的原因是这些草直接接触过落魄鬼,必须通过它们作为媒介,才能给落魄鬼带路。他把草往我手里一塞,然后自己跑到了康复中心门前的花坛边沿开始点半香,什么是半香,就是一整根香掰成两半,每隔一段距离插一根半香在土里,这是为魂引路的一种做法,其实这种半香在很多地方有可以看到,特别是家中有丧事,出殡时会沿路都插上半香,这么做都是为了让魂魄跟着走。
他将半香一直插到康复中心门口,那些香又细又短,少量的烟也不易发觉。“走吧,进去。”说罢他从我手里拿过稻草,捻了一些碎屑,扔了一路。
这会儿正好正午,基本上九成老人都在屋里午睡,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人,只瞧见两个护工大婶,我还特地问了下护工姐姐来了没有,果然不出所料,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我们把稻草绑在了彭老先生的门前,然后回身去了大厅,整个下午朋友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睡觉,叫都叫不醒,到了傍晚吃饭时候,我估计他饿了,又去喊了他一下,果然这下醒了,他一起来也不说吃饭,立即就跑到门口去看半香的情况。
“这些香烧得不错。”他说,“等到十点我们再进去。”
在外面等我嫌太冷,买了瓶小酒往保安室一钻,发了一支烟,总算也有屋檐遮头了。小保安也是个能聊的主,从他那里我了解到了住在101的王大妈跟209的沈伯伯有一腿,102的李大妈也对沈伯伯有意思。我暗道这个沈伯伯不是个善茬啊,年轻时候定是没有少祸祸妹子,回头可以跟他交流交流。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关于这个康复中心的“秘闻”,据他说这家康复中心里常有老人离世,我说哪家康复中心没有老人离世啊,很正常啊。他一听,立即朝我挤了挤眼:“你可别不信,这地方就是邪乎,那些老人死得都蹊跷,要说原本就有心脏病的我也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可问题就是从来没有心脏病史的也能死于心脏病。”
我与朋友相视一眼,邪乎?对,确实邪乎,存为人而害人,人行鬼道者,怎会不邪乎?小保安见没人接这话头,又估计夜里要一个人值班就没继续往下说,我与他随意扯了些别的,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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