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后画敷于地,确保他不会再次被上身。
在柳宏的千恩万谢中我与艾暮走出屋子,柳大爷这时走上来说:“两位大仙,我们家里客房不足,所以我提前给隔壁打了声招呼,给你俩留了间屋子住。”
我说好,有瓦遮头就行了。
走前我又去柳宏房里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就跟柳大爷往隔壁去。隔壁那家算起来还是柳家的亲戚,只是血缘关系没有那么近。这类村子里住的很多都是宗亲,也没啥可奇怪的。
刚才柳大爷说给我们留了间屋子,我以为跟我平时把几百块说成就两百块钱是一样的。谁知过去一瞧,还真只给我们留了一间。
艾暮当时表情有点不自然,其实我也是,咱俩虽说早就互闻大名,但这回不过第一次见面,这就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可能是因为从我表情上看出了我的小激动,艾暮从进了屋子就没给我好脸色看,一直选择无视我或是用鼻孔看我。没一会儿,这家亲戚给我送来了铺盖,女主人还非常热情地帮我铺在了冰冷冷的地上,光看着就让我从心里都凉了。
尴尬的时间过得其实也很快,我关了灯,跟艾暮道了声晚安,便将头埋进被子里,一边呼吸自己吐出来二氧化碳,一边努力让自己暖和得快些。
皇天不负有心人,被窝终于被我捂暖了。可能今天一天发力太猛大起大落的,很快小爷就觉得乏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我一向觉得睡觉是最爽的,马杀鸡什么的压根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从我那么执着于每天早睡就能看出来。但今天这一觉睡得我实在难受,睡在地上总归比不得床榻,地板硬邦邦不说,可能下面衬得不够厚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地板的凉飕飕阴冷感,透着垫被渗上来。
原本一场无梦的睡眠就在肚皮的咕噜噜声中被惊醒。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着身体,如同一只痛苦的虾子,两手捂住肚子,却无论如何阻止不了里头狂风暴雨的疼痛感,像是一把锉刀使劲刮着铲着我的血肉之躯。
“妈的。”我轻骂一声,忍着冬季深夜的冰冷,蹑手蹑脚起身穿衣服,连开门也不敢放出声音,强忍着痛一寸一寸把门合上,直待一关好,立刻跟脱缰的野狗一样拔腿往外奔。
去过农乡的人都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人家里没有使用抽水马桶。他们那里的厕所也不是在屋子里的,而是在路边。正宗的茅房,用泥墙盖成,周遭和顶上盖着层厚厚的茅草或是麦秸。
其实我挺害怕这种茅房的,不单单是因为此类茅房里有些不装灯,更是因为它的构造。
我小跑着往房子外头的茅房去,这间茅房是附近三家人家共用的,就在柳家正屋的围墙后头。出于礼貌亦或是我不想撞见男人的屁股,虽然估计没人,但我还是先在门前问了声有没有人,没人回答,我便赶紧掀起茅房进口挂着的破竹帘子一头钻了进去。
这类茅房里一般横着根大致一虎口宽的木板,那就是供人坐着方便的。木板与泥墙间空开一段距离,此时看着,黑乎乎一片,煞是渗人。其实别说现在了,白天我都不想往那看,那后面极深,起码有两三米深吧,下面那些东西,简直是屎壳郎的天堂,前提是它没有淹死的话。
肚子里的锉刀催促我赶紧坐上去,此刻回忆了一下,小爷我身体那么好,上一回拉肚子还是在大马。想着,我暗咒一声,给了自己个耳刮子,什么事不好想,想从前走过的单子,简直又在作死了。
人就是贱骨头,坐在这样的黑暗中,还要问自己:为什么我不怕呢?然后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越想越害怕。
我抓紧方便,正专心呢,突然听到外头有草叶翻动的响声,或者说就是这茅房外面麦秸的声音?
是不是乡下的野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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