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
可要是根本没东西的话她为什么不让我转身?心中疑惑之余,目光不经意一掠,仅一瞥却蓦地叫我浑身收紧,脑袋嗡的一声,当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目光紧紧锁在厕所门顶上。
——那上面一颗长满黑发的头挂着,像是人将头九十度垂直往上抬,将惨白的脸正对着我,那双眼眶中分明没有黑眼珠,但混沌发白的眼白却像是在死盯着我。
头下方幽慈半蹲着一刻不停用那小袋红色液体在门上画着杂乱的笔画,那颗人头上的长发几乎垂到她背上。
我咬着牙不敢发声,目光不断在幽慈和那个头间来回,唯恐那头突然往她身上撞去。突然,幽慈直起身往后急退了一步,靠在我身上,两人都是往后一缩再缩,尽可能远离厕所门。
接着,她又将小瓶盖子起开,把瓶子一横,里面的东西顺势倾泻出来,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满满一瓶红色朱砂,她把它们全部倒在了朋友给我铺着的两张敷上。
“咯!”毫无征兆中,一道怪声响起,似乎就那么半秒的时间中,如同被切断一般戛然而止,我指的是像在整个音节尚未发出时候将其截断。
此时我再看,那门上面挂着的人头不见了!
幽慈二话没说,拉着我急急忙忙推门而出。一出隔间,站在稍微空旷些的地方,我顿觉身心舒畅,分明没做任何事,却莫名气喘吁吁。朋友立在一边看着我们,嘴角含笑,让人瞧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笑什么?”我怒道,“我们刚刚见鬼的时候你在干吗?”
他淡淡道:“我在等你们出来啊,放心吧幽慈在你没事的。另外你应该高兴,这件事已经可以证实我之前的想法了。”
我深呼吸一口缓了缓气,撇撇嘴摆正了心态道:“我实在高兴不起来,要不你给我说说?”
他道:“刚才我给你铺的两张敷是防鬼的,是生怕一旦出了意外鬼也不能进到里面。”说着他往幽慈刚才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看说,“那也是一种敷,但是比较高级,一般驱鬼人不会画,会画的也不常用,叫做煞敷,相当于直接用来打鬼的,煞敷加上朱砂撒防敷就可以伤到那只鬼。”
幽慈听到这插话道:“我知道你本来不想伤它的,但是事出紧急。”
“没事。”说着他转身开始收拾包裹:“你们想一下,这只鬼只在河上动了一次手,而且还被我们解了。另外几次我们看到它都是什么状况?”我努力回忆了下,它似乎都是扒拉在哪看着我们。
朋友说对,一开始他就猜测这鬼只在有河水的地方能害人,所以就算没有那两张防鬼敷,这鬼在这里也没办法动手,最多只能这么巴望着。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猛地汗毛一凛:“我了个去,你的意思是,如果刚才幽慈没跟着我进去,而我没有看见它,它就有可能扒拉在上头看我一晚上?”
朋友说我猜对了,但至少我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还是安全的。
安全个屁啊,我心里怒骂,这东西在上面看我一夜?!想想都觉得后怕!
“那现在呢?”我缩了缩肩问。
这时候朋友已经背好了包,走到门前,拿着一把小锉刀刮地上的蜡油,小心翼翼将其撞在一个小瓶里,说:“如果这个鬼能跟着我们走那么远的路,就不存在是地缚灵的可能性,既然不是地缚灵,如果它要害人,应该是不需要特定条件的。那么,它这样一直跟着我们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给我们下咒了。”
“下咒?!”我和幽慈异口同声。
他说这也就是幽慈刚才在隔间里会被冻到的原因,就表示被下咒的人,是我。
“鬼在害你的时候会想要把身边可能会阻碍到它的东西铲除掉,幽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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