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是得把那孩子的灵送走,就权当是为了那个孩子。从入这一行开始,我只遇到过一个婴灵,那时候我跟着师傅到处走单子,所以还不是我出的手。婴灵很难处理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们是小婴儿死后化成的,你没法跟它说道理劝它离开,因为它根本听不懂,它所做的事情都是跟着自己的本能。我只能小心翼翼一步步领着它走,如果它不愿意,还继续害人的话,就只能将其打散。”
“那岂不是太可怜了”我道。那一刻我惊异地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的思想发生了变化。还记得遇到白梅的时,我对鬼只有厌恶害怕恐惧,那时候我无法理解朋友为什么会对鬼心存怜悯。现在我懂了,我也对它们有惋惜之情。
就像网络上的一句话,遇见的人多了,你就会更喜欢狗。
从前朝九晚五工作时,我的社交圈有限,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人。自从跟着朋友四处走,看过的人多了,就愈加觉得鬼没有那么可怕了。
我自嘲一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变化,还是在笑“人”。
很快,谷喜来抓来一只公鸡。这只鸡极大,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鸡冠鲜红如血,身上的羽毛颜色鲜艳,阳光下还泛着光,很是漂亮。朋友上下打量了一番,问:“这鸡开始打鸣了吗?”李大娘赶紧道,“这只是老公鸡了!早就会打鸣啦!它一嗓子嚎起来整个村都能听见。平时也懂事,除了早上其他时候都安静得很。”
朋友又叫他们去找个黑色的布袋子,可找了一圈,家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于是李大娘找了件不太穿的黑衣服,拆开来给缝了一个。那时候已经是下午,朋友让他们别着急,平时干嘛现在就干嘛,别让心情有太大起伏变化。说完就领着我离开了,说是晚上再回来。
我俩在村里随处逛了逛,最后绕回到谷家的房子后头,我往墙上那扇窗户看了看,一片漆黑,应该就是谷高平的那间被锁起来的婚房。朋友把一个小布包放在窗台上,告诉我这是驱魂的咒符包,要为那个婴灵带路就不能让它一直躲在这间房里,这个布包能把它赶出去。
我问那赶出去之后呢?会不会跑没了。
朋友说不会,那么多年了这个婴灵都呆在这个家里肯定是有原因的,离开这个房间它就会在各个房间游走,我再到那几个屋子放好符咒包,最后它就只能到谷喜来夫妻和谷高平睡的那间屋子去。
“把鬼引到他们屋子去不太好吧?”我说。
他抬了抬背上的包,目光往天上看了看,淡淡道:“我自有打算。”
那时候天冷,不过五六点钟,天就已经渐渐阴沉下来,浓墨似的青黑色将月亮与星星都晕染得模糊不清。又过了三个小时左右,那时候已经是九十点钟,我们回到谷家,他们还坐在正厅,三个人没看电视也不说话,被绳子捆住脚的大公鸡躺在竹椅旁边,时不时扑腾一下翅膀,把地上细小的灰尘扇起来。
我上去一把按住那只鸡,将其抱在手里,它突然挣扎起来,翅膀上下使劲扇动,还糊了我脸,朋友嫌弃地朝我一瞥,让我赶紧把他抓好,转而对谷喜来等人说:“你们先去睡,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他们看自己在这坐着也看不到大师大显神通,只好应下,一同回房去了。我原本以为我们是要坐在正厅里,谁知过了没多久朋友叫我搬上凳子跟他坐到谷喜来房门口去。
他靠坐在门口,将耳朵贴在木门上。我拉了他一把,低声问:“你偷听什么呢?”
他道:“听动静啊,有动静我们就直接进去。你现在去用那个黑口袋把公鸡装起来,小心一点别让鸡叫,更别把它弄伤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那口袋是用来装公鸡的,所以我早就已经做好了,现在那只鸡正静静躺在黑布袋里,我直接将它提了过来。我刚走出正厅往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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