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是个陷入莫如穷途不折手段了的人,她的那些聪明才智谈判用不上,应斗却受制于她。
这个时代没有狙击手,而且苏家也没有一个百步穿杨的弓箭手,如今她唯一祈祷的就是珍珠不要将苏锦业致死。
时间分分秒过去,许绣忆额上布了一层汗珠,看着窗外屋檐上的人,她挥毫一笔,写了几个字:“大爷可还好?”
屋顶上的人,点了点头,许绣忆心稍稍才算安了下来。
不出她意料的,珍珠挟持着苏锦业往后门去了。
如果珍珠的意图,大概不是要杀害苏锦业,而是想利用苏锦业逃跑。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许绣忆再度问屋顶,屋顶上的人却指了指眼睛,摇了摇头,这意思许绣忆明白,人出了视线范围。
大概是出了后门了。
苏家后门一面通向外头街巷,一面是一条河流,想必珍珠是不会上大道的,肯定会往河边去。
许绣忆回转头看向四姐儿:“召集府上所有男丁,将清水河上下都堵住,珍珠肯定想泅水逃走。”
“是,奶奶。”
四姐儿出去,许绣忆也从屋内出去,想到里屋躺着的苏雅兰,她心里免不得的一阵悲伤,这人说走就走了,她如何和苏锦源交代。
只如今,她连活人都管不住,哪里有这个心思去管苏雅兰,她只求珍珠没有丧心病狂,不至于连取两命。
等了差不多再半盏茶的功夫,想着珍珠若是要泅水逃走这些时辰也够了,许绣忆深呼吸一口,轻轻的拉开了后门。
门外,一滩浓厚的血,血泊中躺着脸色惨白的苏锦业。
许绣忆大惊失色:“大哥,大哥,大哥。”
血泊中的苏锦业,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许绣忆见他捂着肋下,才发现那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心口下方三寸,若是偏一分恐怕苏锦业这会儿也睁不开眼睛了。
他的脖子上就只有那个刀口,没有太深,所以这一滩鲜血都是从心口下的伤口溢出的。
许绣忆努力镇定下来,吩咐身后几个家丁:“赶紧的,小心的把大爷抬进去,去保宁堂二部请大夫,快去。”
“是,三奶奶。”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来抬苏锦业,几个人匆匆的往外跑去请大夫。
将苏锦业抬回房间,苏锦业因为疼痛,额间冷汗密布,甚至有些混沌,开口说话气若游丝。
“追,追珍珠,她捅了我就往大街上跑了。”
许绣忆原本是算着珍珠还存着一丝良知劫持苏锦业但是不至于伤了苏锦业,所以她会选择泅水离开,她没有想到珍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捅倒了苏锦业然后往街上跑了。
许绣忆一声吩咐:“一个人去报官,余下的人上街去找珍珠,快。”
她应该跑不远,这会儿肯定躲在哪个地方呢。
“是,三奶奶。”下人们领了命下去,许绣忆看着苏锦业的伤口,眉心紧蹙,伤口便心口下方三寸左右,那匕首的方向,因为是从高处落下,所以是往下,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往上。
如果是从下至上的插入,恐怕会伤及心脏,那以古代的医术就回天乏术了,可是就算是万幸往下,留了这么多血,保不齐伤到了脏器。
许绣忆虽然是个外科大夫,虽然也有丰富的急救经验,可是这是古代,这里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她只能祈祷,祈祷大夫赶紧到。
小半个时辰,大夫到,一进屋,比大夫先扑过来的是面如死灰的苏李氏,见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苏锦业,苏李氏声音颤抖,泪如雨下:“怎么会,怎么会,锦业,锦业,怎么会。绣忆,我们家锦业”
苏锦业染血的手,吃力的抬起,想要安慰苏李氏,却被大夫止住:“大爷,你别动,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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