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做什么,整日和那五王爷厮混在一起,她是知道承少不是断袖,可是别人都以为承少时五王爷的新宠,她听着都不舒服死了。
她想和安承少回去关外,天高云淡风轻水蓝,他们和以往一样车马奔腾在蓝天白云之下,风吹草低现牛羊,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好过在京城里,处处憋气。
自然,她先带安承少走最大的目的,便是原理许绣忆。
她听安承少愿意回去,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终归比起来,她还是较那个许绣忆要重要的,也是,许绣忆不过认识了承少几个月,她和承少的感情,是那几个月比得起的吗?
“恩,你说话算话。”
“恩。”
安承少应的极冷,语气里没有一份情愫。
便是如此,只要他肯回去,秦烟就觉着他心里是有她的,也就高兴了。
三日了,许绣忆每天晚上都给安承少留门,但是他终究没有再来。
她忽然有些担心,想到初见那天晚上安承少一身的伤,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终于第四日早上,她坐不住了。
没带一个人,她大清早就出去了,穿街过巷的,到了安承少府上。
安府门紧闭着,许绣忆拉响门环,来开门的人不是吕红,也不是吕青,而是秦烟。
大早上,秦烟大约是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梳妆,头发乱蓬蓬的堆叠在脑袋上,看到许绣忆,脸一下阴沉下来。
“你来做什么?”
许绣忆眉头一紧,显而易见的,秦烟昨天睡在这里。
她不答,只是问:“安承少呢?”
“还睡着呢,昨儿夜里他忙道很晚。”
见许绣忆表情一愣,秦烟眼波里流过一丝狡黠,道:“三奶奶要是有事找他,那我回房去叫醒他。”
她大约是故意的,将“回房”两字咬的极重。
许绣忆心头钝痛一下,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只是淡淡道:“不必了,也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三奶奶留步。”秦烟喊住了许绣忆。
许绣忆闭上眼沉沉一口呼吸,转过身来,脸上堆了笑容。
“什么事?”
“原本是该亲自登门说一下,不过今天三奶奶来了,那就先在这里和你告个别,三奶奶,我们要回关外了。”
“哦?是吗?”
心头又是一阵钝痛,她却将所有情绪收敛的极好。
连个惊讶的“哦”字,都拿捏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秦烟原本以为能气到她,可见她这般模样,气到的反而是秦烟自己,她越发的替安承少不值。
这些日子,她是多辛苦才日夜缠着安承少不叫安承少离开半步。
而安承少每每入睡,睡梦里都要把许绣忆的名字叫上许多遍。
安承少对许绣忆情深至此,这许绣忆对安承少却不过尔尔。
她听见她们要走了,连一点伤心震惊的表情都没有,秦烟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愿意再和许绣忆多说。
“那就算告过别了,我们今日晚上的马车启程,往后若是三奶奶来关外,我们一定好生招待。”
“好,一路顺风。”
“三奶奶不送了。”
“再见。”
转了身,许绣忆脸上所有的伪装冷静和笑容,瞬间被击垮,她眼眶红了,包着两包泪水,就要落下来,她却倔强的吸了吸鼻子。
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那眼底,有浓浓化不开的伤悲。
她原本以为,安承少或许是出事了,看来她还真是白操心了。
没回苏府,她是去的保宁堂,看了账本,痴痴的坐了会儿,她忽然觉着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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