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瑜从不知道,原来酒精和男人的歌声,还有催眠的作用。舒残颚疈
当她醒来时,是凌晨五点钟,周遭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叫。
转眼看着屋子,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半开着的药瓶,反卡在书桌上的相框甚至未读完的书,还翻在那一页,只是页脚微微曲卷了。看得出,除了打扫,这屋里的东西从没有人动过。
走近书桌,她抚摸着桌上的相框,望着全家福,眼底浮动着暖色。可转眼,目光又落在那反卡着的相框上。
凝视了许久,她伸手,拿起相框——
里头,是两张稚嫩的脸。
在夕阳的余晖下,男孩弯腰轻吻女孩的额头,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触及目光,景煊沉如低音提琴的声音,霸道的钻入脑海,伴随着那曲调,深情款款——“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眼前男孩的脸,渐渐浮现刚毅,与脑中挥之不去的景煊的模样重合。而那坚定的眼神,却好似穿透了照片,与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融为一体,冷硬而又坚决——“别想我会放开你,程爱瑜!”
心神恍惚。
程爱瑜拿着相框的手,冷不丁的抖了下。
啪——
相框落在桌上,发出撞击声。
“啊!”
惊了一跳的程爱瑜,倒抽凉气,却猛然回神。
她刚才,怎么又想到了景煊?
这心口,好似还在扑通扑通的,猛烈的跳着!
似乎在回应着,想到他时,产生的奇妙感觉。
感觉?她不会对他存有任何感觉!
一定是疯了!
甩甩头,程爱瑜赶紧拉开抽屉,将相框扔了进去,锁死。
然后她赶紧给自己找事做,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程爱瑜收拾好行李,又整理了房间,这才进了浴室,把自己也收拾妥当。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十五了。按照程老的习惯,早上七点半,会和家人一起用餐。在她没独自生活前,一直也都保持着这个习惯,现在回来了,那生物钟似乎也回归轨道
楼下客厅里,程老正喝着早茶,翻看着手中报纸。
听见动静,他抬眼看向楼梯,露出温儒慈爱的笑容:“丫头,醒了?过来喝杯茶,等下陪爷爷吃早餐。”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程资炎,正偏着头和程泓源说着什么,见她过来,两人抬头和她打招呼。
动作c神态c语调无一不是自然得当的,平静的犹如从前。
但这却让程爱瑜有些纳闷了。
原以为,他们抓着她,铁定会来个三堂会审。怎么现在,他们反倒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难不成,昨天晚上的那些事儿,全都是梦!
突然,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怀揣着那份忐忑,程爱瑜陪着爷爷吃了早餐,正要离座时,却被老爷子叫住。“鱼儿,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几天后老爷子的寿宴,哪还会有什么安排。“有事吗,爷爷?”
“哦,没什么事儿!爷爷今天要出门拜访个老朋友,资炎公司忙,泓源又要上庭,我看不如不如让你小哥带你出去到处转转,刚巧,他今天放假!”程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眯着眼睛瞅着自家儿孙。
一向孝顺的程泓慕自然没有异议,程爱瑜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在老爷子的催促下,拿了包,就上了堂哥的车。
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吓人。
当车子抵达欢乐谷时,程泓慕贼兮兮的笑着,让她下车等着,说是要找车位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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