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跑项目这种事,一个单子一种情况,正经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任是谁也不敢说,自己的设想和方案是最正确的。
考验正确和谬误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签字盖章的合同,其他的,都是废话!
直到星期四的晚上,楚云飞打了个电话,年轻的王工终于在电话中吐露:电表的意向,已经订了,就是那家跟沈主任关系密切的中原市的供应商。
楚云飞的心刚沉下来,王工又说了最新进展情况,下午沈主任拿了计划书向弓处长请示,结果被弓处长岔开了话题,最终是没批了那份计划书。
现在这年头的人,说话都这么喜欢大喘气的么?表功,也不是这么个表法吧?
这里面的味道,就很明白了,中原市那家公关是比较厉害的,死死地吃住了沈主任,不过,弓处长那边的关节,可真的就不好打通了。说穿了,其实,海关大楼他们都未必能进得去的。
楚云飞很是为沈主任的胆量感到惊奇,居然敢硬顶着弓处长的意思做文章,不过,再细想想,倒也不算不能理解,这世界上会有谁嫌钱少?弓处长既然不能明目张胆插手工地上的事情,自然是有不能插手的顾虑的,如果是这个顾虑导致了沈主任小小的放肆,那绝对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从这个信息,也可以得出个结论,如果弓处长铁心帮什么人的话,那绝对是轻松可以做到的:你所选的供货商不合我的胃口,那我就不发话或者签字,看你敢自作主张地订货么?
于是,星期五一大早,楚云飞就不停地给弓处长办公室打电话,在某个时候,弓处长终于拿起了电话,“谁呀?”
“弓处长你好,是我,”楚云飞回答,“鸿飞公司,做电表的小楚,我想问问,咱们海关,打算什么时候定这个电表呢?”
弓处长的回答有点不耐烦,当然,没准也是心里有事,“我说,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么?你找沈主任谈就行了,昨天他还拿单子让我审呢,我看电表不是你家的,就没答应他,你多少也在那边活动活动,别让我为难,好吧?”
“就这样吧,我马上要开碰头会呢,你去联系沈主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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