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家的男孩子太辛苦,也太痛苦,我真心希望我生的是女儿,起码,还有可能过得幸福。不,不是可能,我一定会让她幸福。
他抬起头看我:“什么都好,是你生的就行。”
他是在安慰我吗?我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想要儿子,那会为他们增加筹码,但他能说出这种话我也满足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孩子,阿玛会保护你和你额娘的。”他对着我的腹部轻轻的说,但语气却无比的郑重。
他知道我在害怕!自从香山回来,我害怕这里所有的一切,好象身边有无数双看不见的黑手想要谋害我和我的孩子,我不敢随便吃,不敢随便走动,晚上一丁点的动静都会让我害怕,我紧张得简直有些神经质了。原来,他都知道!我眼眶渐渐的湿润,怕他看见,忙眨眨眼睛。
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握着我垂在身边的手。
我毫无理由地完全相信了他的保证,我不再胡乱猜疑,每天安心地养胎。我们也恢复往日的亲密,他加倍地呵护着我,从未有过的幸福让我安心,快乐
要过年了,他继续忙碌着,今年的年宴我没参加,他也早早地回来了,但,当除夕夜他抱歉地对我说他要到福晋房中过夜时,沉浸在幸福中的我突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答,唯有沉默。
“秋月,这是祖制,你要明白。”他安抚着我。
祖制?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丢下我去陪别的女人,这是祖制?过久地沉醉在幸福中的我,竟然忘了,原来他是别人的丈夫,明正言顺的丈夫。心中酸酸的c涩涩的,我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他或许真的对我有所抱歉,但更多的是忍耐,什么时候,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他的脸上?我竟然要他忍耐?他其实不需要向我解释的,这是祖制,他根本不用向他任何的一个女人解释。
“你去吧。”说完这三个字,我心里空虚得仿佛人也空了。
“你好好休息,我让下人来陪你。”他说。
“唔。”我答。
他走了,兰香进来了,躺进温暖的床窝,身子暖暖的,但心还是冷冷的,很想睡,意识却无比的清醒,他该走到福晋的房间了,他们躺下了,他们
今晚,他的怀里将会躺着别的女人,他是否会像曾经温柔地对我一样对她?他是否也会吻她,会
如黑夜的海水般冰冷的思绪淹没了我
“主子”
是谁在喊?兰香吗?她只会喊“主子”,不会喊“秋月”
第一次,我无比迫切地盼望着天亮
清晨起来,镜中的容颜很憔悴,如同被雨打过的梨花,那么的苍白,那么的颓废,我细细地用粉掩去这些痕迹,扑上淡淡的胭脂,描了弯弯的柳眉,勾了粉红的唇瓣,闭上眼,再睁开,展开个淡淡的笑容,原来,秋月也是美丽的。
梳了漂亮的发式,插上最爱的玉簪,换上鲜艳的新衣,我按祖制向福晋请安。
“秋月给四爷请安c给福晋请安,四爷吉祥c福晋吉祥。”还以为自己来得早,却不知其他的人早来了,身子虽然有些笨重,但不妨碍我福身行礼。
“妹妹快起来。”福晋忙从椅子上站起,扶我起身,“妹妹身子重,不用来行礼。”
他静静地坐着。
“这是规矩,以前秋月不懂,还请福晋恕罪。”我恭敬地说。
“妹妹言重了,只要你能为爷平安诞下小阿哥,这比什么都重要。往后还是不要来请安了。”福晋诚恳地说。
听从主子的命令是不是也是规矩?我答,“谢福晋。”
“来人,把侧福晋小心扶回房里,好生侍候着。”福晋吩咐。
兰香走进来,“那秋月先行告退。”我行礼,顺从地让兰香把我扶回房。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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