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来的子弹为了争夺继承权,他们的确是将所有卑劣手段使用到极致。
海因里希从未忘记过,五岁时候,“不小心”把自己推进装满热水大浴缸的婶婶。八岁时候,骗自己吃下半块有毒甜饼的叔叔。十三岁那年,带自己去牧场骑马,却提前给马注射过大量巴比胺素的大伯。
他们全都该死
即便是在梦中,海因里希也不止一次用各种残酷手段将他们一一碎尸万段
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亲戚。
即便要杀,也必须由我来动手。
何况,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利欲熏心。
其中,也有和善慈祥的老姑母,经常给自己用木头削成小玩具的三叔,小时候手牵手,一起撒尿拌泥巴,再捏成锅碗瓢盆玩过家家的表兄弟c姐妹
他们都死了。脑袋都被从身体上砍下做成标本,插进木楔,摆在木架上。
一幕幕已经被时间掩盖的场景,又重新出现在海因里希脑海中央。有欢笑,有恐惧,也有无数充斥着愤怒与无奈的黑色与白色。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却意外地发现就在被老妇身体遮挡住的正面,木架顶端,头发被揪掉一半,右边颅侧被砍削掉三分之一的老族长克瑞恩,正瞪着残留的左眼,嘴唇微张,严厉而期盼地死死盯住自己。
“我明白你的心”
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微笑,彻底驱除了恐惧与悲哀,成为整个面部的唯一主宰。
突击步枪重重坠落在地,发出骤然撕裂平静的空洞巨声。
虽然临近高氵朝,老妇也被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异动彻底惊醒。她本能地抓起衣服捂住胸口,迅速转过头,目光与正从背后走来海因里希接触的一刹那,浑浊双眼中的瞳孔猛然紧缩,干瘪的嘴唇瞬间张大,从空荡无牙的口腔中,爆发出难以置信且惨厉无比的尖叫。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卫兵,快,快来人”
海因里希碧蓝色的眼珠瞬间充满血丝,他扭了扭脖子,龇着整齐排列的森白牙齿,大步上前,不等老妇说完,已经伸出强壮的胳膊,张开五指,死死卡住对方堆满皱折皮肤的细瘦咽喉,恶意地用拇指重重按住对方会厌骨。为了让被紧紧压制住的喉管得到一丝能够容纳空气进入的缝隙,老妇不得不直起脚尖掂高身体,张大嘴,伸长舌头,发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空嚎。
濒临死亡的人,对于外界信息的感知程度似乎比平时要灵敏得多。现在,从疯狂肉欲中回归现实的老妇,终于听见窗外和楼下传来枪声与惨叫,以及急促脚步在走廊上奔跑带起的震动
海因里希笑得很狰狞。
伸出状如钩爪的五指,用力揪住老妇口中探出的舌尖,像拖着一条半死不活的狗,在声嘶力竭的惨嚎声中,将连滚带爬的老妇拽到墙边。从旁边置物架上拔下木楔,找准肥滑绵实的舌头中央,重重钉进,轮起右手捏握成拳,朝着钉住舌
头的木楔背面猛砸。
一颗。
两颗。
三颗。
舌头,被高高钉在略高于老妇身体的墙面上。那种从身体内部被猛然拉出,拖拽着神经与内脏,仿佛连心肝肾肺都要被全部活活拔出的剧痛,使老妇彻底忘记一切,用双手在钉住舌面的木楔上一阵乱抠。她瞪大双眼,再也无法合拢的嘴
唇里发出不连贯的模糊字句,指甲在紧密的楔背上硬抓,崩断。
“放心吧,你不会现在就死。”
露出一个比恶魔还要恐怖的微笑,做出显然是不正常的保证。海因里希利索地拔出插在靴边的格斗刀,动作麻利地割开老妇身上的昂贵绸裙。手指,在干皱的皮肤表面轻轻滑动着,在靠近胃袋下方的位置停住。握在右手指间的刀子也随之贴上。感受到金属器具特有冰冷c坚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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