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季脸上的笑容一僵,正想说话,樊哙却大声道:“这哪用怀疑!肯定是被山头那边的那些军营的人干的!”说起这话的时候,樊哙一脸不忿。显然对这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哦?此话怎讲?”扶苏和陈胜对视了一眼,不着声色地问道。
樊哙此时也喝了几两酒,两耳红赤,说道:“一个月前,我堂叔和两个同乡进山砍柴。因为听说最近经常有人进山失踪,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三人特地走向靠近泗水河边的山头,因为附近半年前建起了一个军营,以为临近军营,就安全一些,但是三人一去没有回来!我和一些乡邻去找人,到了山头附近,却遭到了那些军人的横蛮驱赶,我还听到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要是人少几个就好了’所以我就觉得,人肯定是被他们抓走了!我跟刘三哥去县里反应了这事,可是县里却没有派人下来!”
一旁的刘季苦笑不已。这樊哙说话太过于直率,考虑的问题也不多。对方是军营,军队在帝国的位置一向是处于超然的地位,这样的事情,县里的大人赵惹不起,也不会愿意去招惹。
听着樊哙的话,陈胜和扶苏再对视了一眼。陈胜想了想,问道:“那座军营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当时建立的时候,有在附近征过徭役吗?”
刘季和樊哙一起摇头,说道:“这倒没有。”
“我知道了。”陈胜对着扶苏点了点头。两人基本都可以断定,樊哙口中的军营,绝非是帝国所营造的。两人自然也明白,他们追查许久的那一批粮食的下落,最大的线索就落在这里了。
“刘大哥,樊哙,你们能不能带我们去一趟,看看那军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扶苏说道。
“好!”刘季面有难色,然而樊哙却大声应道。刘季知道眼前的扶苏身份不低,不敢让扶苏以身冒险。也因为知道扶苏的身份不低,他心里也隐约能够盼望扶苏能够出手解决此事。刚才看到郡丞大人(蒙毅)的时候,他就有意把自己心中这一个郁结说出来,寻求蒙毅的帮助。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对这一群人抱有戒备的心态,刘季才没有般话说出来。
“要不要我多找上几个人?”刘季问道。他本是泗水亭亭长,也有十几个虾兵蟹将。他很清楚,凭着这十来个人,去一个守卫森严的军营里兜转,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不用了。”陈胜摇了摇头。他很清楚,以禁卫军的实力,就算被发现了,也能够轻松逃离。
“你们在这里歇息一会,我上去跟蒙叔商量一下,天黑之后,我们再出发。”扶苏说道。
禁卫们酒足饭饱之后,全部都回到了房里安歇,不一会,鼾声四起。陈胜将刘季和樊哙安顿好,也抓紧时间歇息了一个时辰。
等他醒过来之后,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扶苏等人已经整装待发,不过却少了蒙毅和刘季,一问之下,陈胜才知道,蒙毅此时出发到县衙那边,先将县衙那位嫌疑极大的县令控制住,再带领禁卫和官兵出发,围剿这军营。而刘季则是给蒙毅带路去了。
不过最终因为人数缺少的原因,队伍里还是多了五名年轻的泗水亭的兵丁。这些兵丁们都是附近的庄稼人,忠实可靠,其中一个最年轻一个名叫周勃,最为年长一人叫周苛,年龄与刘季相仿。陈胜见这刘苛面容有些相熟,询问之下,陈胜才知道,周苛竟然还是彭城县尉周昌的堂哥。不过周苛说话却不像他堂弟有口吃的毛病,说起话来非常利索。
这些兵丁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召来,不过很快他们就被禁卫军们发了武器马匹,装备起来,趁着夜色,在樊哙的指引之下,朝着远处进发。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穿上了黑衣,马匹的四蹄也用麻布包裹住,务求前进的时候不发声音。樊哙口中的军营,就是沛县县吏萧何所指的军需中转站。陈胜和扶苏都知道它的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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