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从来没有觉得后宫这么让人费脑子过,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将后宫的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
为什么宓秀宫里有红麝串珠,有含了当门子的芍药香?
华婕妤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的?
还有就是玄凌到底是扮演得一个什么角色。
在宓秀宫与众人寒暄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动脑子,但就是想不透,如今坐在轿子上,人却总是静不下来。
“母妃”
“娴母妃”刚一进门就见两个小包子扑到她的面前,只是看脸上的痕迹,似乎玩儿得很疯。
“怎么出来了,如今日头还足,晒着可怎么办?你们两个可有歇中觉?”宜修用帕子将甜甜脸上的痕迹擦净,然后又帮衍安擦。
“没有”衍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对母妃说实话,在外面玩儿多好,为什么要睡中觉,睡醒了脸上腻腻地,头还会痛痛。
宜修看了看衍安,并没有说什么。
“今儿个就今儿个了,等明儿个再不听话,就不给你们点心吃。”宜修说道。
“母妃,安安不会不听话,安安是哥哥,安安带着妹妹玩儿,还教妹妹写字呢。”衍安说道。
“所以把自己写成了大花猫!”宜修点了点衍安的鼻子笑着说道。
“好了,赶紧跟着顾敏下去洗洗,一会儿该用晚膳了。”宜修说着让顾敏把两个孩子带下去,而她自己也进屋换衣服。
“娘娘,今儿个下午墨竹院动静不小,把太医都宣来了,看来贵嫔是真的病了呢。”内室中,宜修正在换衣服,就听剪秋说道。
“哦?太医说了是什么病吗?”宜修问道。
“奴婢只是从远处瞧着看了看,当时大皇子和福裕帝姬正追着大白猫跑,奴婢担心,就没细瞅,不过瞧着请的是精通带下的汪太医。”剪秋说着将一件水红色绣桃花的袍子给宜修换上。
“这不年不节的,穿这么艳做什么?”宜修皱着眉头说道。
“哎呦我的好娘娘,只是在咱们屋里,没有什么的,这两年您只穿那几个颜色,你不觉得烦,奴婢们都看烦了,你就当赏奴婢们,换换颜色吧。”这时绣夏过来说道。
“是不是绘春那丫头又说什么了?”宜修说道,虽然私底下他们主仆间说话很随便,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这种看着给人感觉轻佻的颜色。
“哪有的事儿,那天您跟绘春姐姐说的,姐姐都跟我们说了,往后您手指到哪儿我们都打到哪儿,只是您如今是双十年华,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怎么对得起您的天姿国色呢?”绣夏伺候着宜修将衣服穿好,又将宜修的头发散开,给她重新梳头。
“油嘴滑舌,今儿个就听你一回。自打有了衍安,本宫总觉得自己老了,那些水红嫩绿还是你们穿好看。”宜修说道。
绣夏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说话
“许是猫儿又找食儿呢,奴婢出去看看。”绣夏一听忙说道。
“去吧,剪秋,你来梳头,不用太麻烦了,左右今儿个也不出去了。”宜修说道。
“是。”剪秋说着拿起了台子上的梳子。
“你说今儿个去墨竹院的是汪太医,那个时候甜甜看到了吗?”宜修说道。她相信听竹不会有事儿,但就担心甜甜会因此而哭闹。小小的孩子,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这些的好。
“奴婢担心帝姬看到会担心,便带着往咱们院子里面跑。一下午帝姬都很开心,只担心晚上会找贵嫔娘娘。”剪秋说道。
“嗯,帝姬今儿个晚上就跟着我睡吧,让木莲与你们一起睡,你们几个把握好了语气,问问墨竹院到底是怎么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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