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鹄的去向和满腔的心思暂且不提,却说这二黑扛着玄青重剑,领着墩子一路前行,来到了韩家庄庄前。
许是飞渡九榕谷的功劳,速度比之前韩绣娘告诉二黑的要早了足足十日。
二人在庄前站住,二黑掏出韩绣娘写的信,教给庄门守卫代为通传。
此时的二黑显得极为规矩,他没法不规矩,因为他发现,这所谓的韩家庄,居然是一个军营!
在庄门前,二黑百无聊赖,于是开了洞玄天眼细细观察这韩家庄:
只见庄子中,天有黑红灵罩守护,地下有煞兵兵戈镇压,四周多有甲士,个个内力外放,交感灵光,身上血气凝重,都是开过刃,见过血的真悍卒,能看到的也就是这些,庄内被这特殊的灵罩护的严严实实,看不分明。
等了一会,一位短须玄服的黑面中年人,带着一帮甲士从韩家庄中走了出来,龙行虎步,气势非凡。
二黑和墩子杀了几个绿巾匪,多少有了一点煞气,可面对这帮甲士,武者的本能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一只爆灵野兔。
“哪个是李谦君?”中年人在门口站定,一双虎目扫向二黑和墩子,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奇异的蜂鸣,似乎与周遭的灵气,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黑上前一步,拱手应道:“是我。”
韩修文看着眼前的李二黑,俊俏的容颜之中,确实隐隐能看出几分韩绣娘的风采,一时间,他居然有些恍惚,那个死丫头,还好吗?
良久,韩修文回过神来,转身,命令到:“跟我来!”
墩子看了二黑一眼,二黑收手跟上,墩子便也跟了上去。
“你娘过的好吗?”走着走着,前面的韩修文突然开口问到。
二黑顿了一下,回到:“父亲和哥哥求学在外,如今我也下野觅爵,算不上好。”
前面的韩修文闻言,一股怒火生了出来:“我就知道李印刑这酸书生靠不住!这么多年,还中不了举,成不了主官,绣娘真是瞎了眼!”
二黑虽然对自己父亲多有不满,且道有不同,但有错归有错,却不愿让人当面侮辱,于是上前一步:“父亲虽然倔强,但才学俱佳,分居两地,夫妻情分犹在,不能中举,与出身际遇多有关联,虽然我也看不惯其固执己见的模样,但是当人子骂父,算不上英雄!”
“嗯??”韩修文转过头来,内力混着二十载厮杀得来的煞气压向二黑。
二黑只觉一股寒意笼罩周身,识海之中的内力运转被压制住,就连洞玄天眼,也开始有些不大灵光。
好在二黑此时脚踩大地,反应过来后,发动戊土内力的特性,顺势一引,将韩修文压过来的气势卸去。
“倒也有些骨气,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哥在后堂等你,跟我来吧,此事算我不对。”韩修文叹了口气,没有再计较。
旁边几个甲士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如在梦中,大名鼎鼎的鸠虎韩修文,何时学会的道歉?
一路顺着小道,直入后堂,甲士留在前堂守护,临分别时都记住了二黑的容貌,能混到韩家庄之中的甲士,没一个傻的,二黑和韩修文正面顶嘴,还能让韩修文道歉,不是凡人,当然要记牢。
“谦君啊,过来坐,别客气~”韩修武一身白色士子袍,提着一壶酒,胸口绣着一辆兵车,袖口留着金边。韩家他们这一代有兄弟四人,文武德性,说话的是韩修武,排行老三,带二黑来的韩修文,排行老四,老二叫韩修德,此时不在庄中,坐在上首看信的叫韩修性,是老大,也是韩家庄当代庄主。
韩修性在看绣娘的信,韩修武就拉着二黑介绍起了堂内的人。
对此二黑表示很奇怪,这位叫韩修武的,明显是兵家文士,刚才接自己的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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