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我才不当劳什子秀才!”听到韩绣娘的话,原本还打算狡辩的二黑顿时将原本所有的计划都放弃了。
韩绣娘顿时怒了,脚下生风,衣袖一展,一把将二黑提溜了起来:
“反了你了,你哥和你爹还在府里等着呢,你这样对得起你哥和你爹,还有那些留给你的书吗?”
二黑没有理会被韩绣娘提溜起来的窘况,梗着脖子说:
“抛妻弃子考秀才,百无一用是书生,蹉跎日久无功业,归来就是王夫子!”
一旁的王夫子原本捻着胡子看绣娘教子,没想到二黑话风一转,将他扯了进去。
若是寻常狡辩,也就罢了,但是二黑一语直指当下文道窘况,作为村中学堂教习,他必须出言反驳:
“夫人莫动手,且让我与他分说!”
二黑自幼聪慧,长的也可人,韩绣娘喊得倒是凶,可真说动手,其实一次都没有,这次也不例外。
看到有人帮自己解脱苦海,二黑一扭,落到地上,直面王夫子,浑然无惧。
王夫子眼中闪过一道紫光,老眼微眯:“垂髫小人,你方才说文道无用,我这可不敢苟同。”
二黑整理一下衣冠:“若是千年前的佩剑夫子,自然不会无用,可自从文尊传法,分化文武,书生不再佩剑下野,庙堂诸公,可有半点功业!”
面对二黑的质问,王夫子一指天空:“村府城国天,五大天罩,内调风雨,外御蛮灵,如何不算功业?”
二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若隐若现的村罩,嗤笑道:“我虽为小人,年不过五岁,但也饱读诗书,休要诓我,天罩是武祖以命所化,国罩是六国贵族以传国至宝所化,城罩是蛮灵异族的高级灵丹布阵产生,府罩和村罩都是五家士子帮忙建立,这些和庙堂之上的衮衮诸公没有半点关系!”
“年幼无知!天罩只是死物,真正保民御敌的还是朝廷!”
二黑听到这话,一股烦闷涌上心头:“休要说这些废话,御敌的是武道大军,传递消息,调度物资的是百家联盟,至于朝廷,呵呵,确实保民,不过只保六国贵民!”
王夫子还要再说,二黑一摆手,打断:“夫子是个纯良之人,学问高深,心有万民,为何屡试不中举?我父亲日夜苦读,其同舍生日夜笙歌,去年得中的,不还是那刘城主的儿子?”
此话一出,这就已经聊不下去了。
王夫子默然,二黑也默然,韩绣娘也叹了口气。
许久,王夫子转身向韩绣娘行礼告辞。
韩绣娘没有挽留,也不必挽留。
“君儿,君子如玉,谦逊如水,你这又何必呢?”
二黑转身,盯着韩绣娘说:“娘,五年未中,你和爹心中,就没有半点怨气?若是此次中的是学识高绝的也就罢了,那几个草包,这临岸府哪个不知?”
韩绣娘闻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世道如此,他们是六国贵族后裔,有祖荫”
二黑露出嘲弄之神色:“可笑,灵武界本就是一些亡国避祸之人,六国贵族?若是真有本事,去和始皇帝说去,当年划船撑桨,渡海跨界的,可都是我们这些庶民之先祖!”
见自己说不服二黑,韩绣娘也不再强辩,只是问道:“你既然不愿考秀才,可想好未来的生路?”
二黑踱步,右手后背,左手摸腮,沉思作态
韩绣娘顿时又恼了:“有话快说,说不通道理,就去抄三遍弟子规!”
二黑正色:“娘,这些后世之书,都是文尊跨界偷来的,是真是假都不好说,就算是真的,在此界,也毫无用处。”
顿了顿,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意志,说:“娘,我决定了,我要走江湖,旷野觅爵!!”
韩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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