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中央,小心翼翼地循来时的路走。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他心里质素再好,也快要崩溃了。必须离开。
他们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圆柱形的井口,很深而且不透光,有流动的空气,不至于在途中憋着。
沿着绳子滑下来和爬上去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滑下来的时候,只要有技巧的握住绳子,调节双手的握力,一点点往下滑并不是难事;爬上去则需要运动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像引体上升一样双手先往上提,身体再逐段的往上挪,就像是蛇前进的姿势一样。
几十米的距离,沈立初在途中停了四次,才成功抵达井口。
他伸手攀住古井的边沿,双脚撑着井,腰腹用力绷紧肌肉,整个人折叠起来后利用伸张肢体的瞬发力翻了上去。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下去之前看见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水壶里只剩下两口水,沈立初略加犹豫,直接全喝了,然后直接扔了水壶。
他按着来时的路走,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看见有古井的房间,很畅顺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一路上依然没有撞上任何人,直到他抵达最初的那个照片里的房间。
房间没有移动的痕迹,沈立初摸不清是否只有自己回到这里来。
来时的路上一直有人把守,虽然顶着研究的名衔,但就这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只怕不妥,也不清楚外面是否有接应的人。
沈立初这才意识到他过于依赖江墙的能力和人脉。二人最初同行是为着寻找景亦这个相同的目的,后来按着线索继续往下查探,倒是没有想过若然他们二人分开行动或者离心拆伙后,自己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抓了把渐长的头发,他抱着装备坐在地上思索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走出去。
反正他是不可能把到手的东西放下,既然舍不下,那便唯有孤注一掷。
这个城市司法独立,废除死刑,换而言之,最不济也就是犯个伪造文书盗窃文物罪。
沈立初一晒,没想到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可以这般轻松地寻自己开心,想来这段经历给他带来的影响可不止一星半点。
离开前他留了个心眼儿,去铁门旁看了一眼来时错过的痕迹,刮去锈迹之后露出的铁门上并非如同他最初所想的刻有文字,上面只有一个图案,由无数曲线和圆点连绵交叠在一起组成。
他下意识撩开衣服看了眼手臂内侧由曲线和圆点构成的图纹。
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他所预想的那种局面,那些守在外面的人就像看不见他一样目不斜视。
沈立初胆战心惊地走到外面的大斜坡上,一颗心非但没有因为劫后余生而平缓下来,反而有越趋忐忑的迹象。
这是有人故意放他走,而这人绝对不会是江墙,当初他们进去的时候也是仰赖那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文书,那些守门的人尚且不放心,离开的时候又岂会那么轻易放行?更甭提他独自一人离开,同行的人一个不见影踪?
来不及细细思索,他用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抵达机场,去自动柜员机提款付了计程车的车资,又买了一张最快起飞的航班。
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告诉他最快起飞只剩下头等舱,沈立初看着屏幕上那个价码,眼睛都快脱窗了,咬咬牙,还是刷卡付了钱,一刻不停地赶去登机。
沈立初头一遭坐了头等舱,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兴奋。
原想赶快离开这个城市,却天不从人愿,航班延误,飞机延迟了大半个小时,沈立初旁边的乘客是一个女人,她就是在起飞前最后一分钟登机的,原本极为疲倦的沈立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女人很年轻,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白色蕾丝的连身裙,脚下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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