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魈后人继承着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在过去能让人惧怕,而今只是他们努力想摆脱的枷锁。这种能力传阳不传阴。」
「眼睛那景家就是眼睛。」沈立初马上说出猜想:「他能看出所有异于常人的变异体。」
「是也不是。」他眼中闪烁着一种狂热:「杜家才是这双眼睛,景家只是负责行动的执行者。」
他这番话说得很糊涂,让江墙的思绪陷入一个混乱的局面。
梅叔浅浅地笑着,脸上却透露着一种名为自豪与崇拜的神色:「景亦是景家最后一个传人,但他身上同时具备杜家的眼睛和景家的不死,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无法参透。」
沈立初看着从头到尾亦不发一言的江墙,问:「你觉得他的话能信多少?」
「杜梅,杜良平堂哥,杜家的五大长老之一。」江墙反问:「你觉得呢?」
沈立初只觉自己脑里盛满了浆糊,不但什么都没弄清楚,反而给已知的东西增添更多的迷思。
「景亦的去向已经无从得知。」江墙说:「或许我们可以从杜侃的家族入手。」
沈立初却惦记着马老板之前提过在杭州的产业。
两人再次寻马老板讨要那处产业的地址,才开了话头,马老板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递出了一个公文夹。里面的地址显示是杭州近郊的一处房子。
房子外面被人用围板围起,大概已经有些年岁,围板贴近地面的那边已经有三到六吋的锈迹,显然是长期日晒雨淋造成的。作为临时出入口的铁栅同样锈迹斑斑,沈立初没有怎么费劲,就将锁着铁栏的铁链给扯断了,断口处掉下的锈沾满沈立初的双手,他也不在意,随手往身上擦了擦,就往里头走。
围板里面或躺或卧着十几只流浪狗,见两人走进来无不咧嘴吠叫。有两只胆子稍大的更朝他们跑过来,作势要咬。江墙低声一喝,那三只狗猛然停了下来,像是有堵墙搁在它们前头似的,他们原地转了几个圈儿,夹着尾巴就走回原来的地方趴着了。沈立初见状,嗤嗤称奇。
围板内是一个略大的院子,也就是流浪狗呆着的地方,往里面走有三栋大小一样的建筑物。建筑物并不高,大概只有三四层的高度,墙身灰白,似是用水泥倒灌而成,外墙并没有任何装饰。从正面看,每层有三个窗户,重点是这些窗户都用铁板关得严密。沈立初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跟开平碉楼的外形十分相似,不同的只是眼前的建筑更为宽大。
这边沈立初还在打量建筑物,那边江墙已经用脚踹开了正中央那栋建筑物的大门。大门并没有生锈,应该是以钢板为原材料。
江墙踹开门后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沈立初上前,就着太阳光看清楚里头后,也是愣住了。
大门打开后,里面就是玄关。然而,玄关后头并不是客厅c房间,而是一堵用砖头堆砌而成的墙壁。沈立初马上绕到其余建筑物,发现其余两栋建筑物情况一样,也是打开大门后,里头有一堵墙。
江墙用脚踢了踢,没踢开。
沈立初四处看了看,眼尖的见到围板的角落放着几把耕田用的锄头,拿起两把过来,江墙接过一把奋力砸墙。连砸带撬的,好不容易挖开了一层砖,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墙共有五层砖参杂水泥砌成的。沈立初和江墙轮着砸,砸断了三把锄头才砸开了勉强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
因为密封的缘故,里头的气味很是难闻,两人用了半个小时去砸开其它砖墙,等空气流通一些才进到里头去。房子里面跟没有星星的夜晚一个模样,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沈立初打开手机电筒照明,房间内的一景一物顿时映入眼中。
房子里头跟外面给人的感觉是差天共地的。外面灰呼呼的,就像是民国不晓得多少年前的历史遗物,里头的墙身铺满了白色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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