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第一次从景亦的脸上看见目无表情之外的表情,他看向胖子的眼神带着一点错愕的呆滞,眉目舒张,连嘴巴也微微张开,半响后他才回复原来的无表情,低头将脸颊贴着地面:「谢谢。」
按照胖子的说法,就是那一个示好的举动改变了景亦对他的态度,也是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了一个质的变化。对于这一说,光头是表示不屑的。
这一段鳌太之路算是胖子c光头c郎八和景亦之间最初的开始。
胖子说故事的口吻极为有技巧,起伏跌了很容易让听者如同亲临其境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小立在一旁听得张口结舌,从一开始不停地追问到后来被同化,仿佛真的亲自经历了胖子和光头口中的那离奇而血腥的故事。
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像景亦那么美好的人居然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很匪夷所思,却又好像理应如此,只有这样的故事才能撑起景亦这个人。
江墙从椅子上起身,原地站了一会,小立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屏息静气地等着,他却一言不发离开休息间。
胖子是发现这空间的气氛沉闷得可怕,拉着光头就到外庭坐着,顺便跟那些外围女谈谈天。
小立将整个罢市翻了一圈最后在后门的阶梯上看见景亦。
后门向来没有人走动,多年下来整修也没顾上这里,凹凹凸凸的阶梯上积满一个个水洼,灰黑色的泥泞粘腻腻的沾满他的裤脚,他却彷如未觉。瘦削的背影卷缩佝偻着,破天荒没有点烟,怀里捧着一根铁棒,视线放空落在不知名的地方,纤长的手指却顺着铁棒上的纹路一遍遍地抚摸,动作缓慢带着些许怜惜,可脸上的表情却不复平淡,隐隐透着狰狞。
小立踏出的脚步无声无息的收回来。
他捏着手机快步地往楼上跑去,路过大厅时碰到几个熟客,被拦下来唠叨一段时间,见他们没有放行的意思,一时没按捺着脾气,体内那些暴戾的因子瞬间就爆发,手里一个狠劲,手机飞跌出去,却没有发出预期中的声音。他转过头对上江墙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的气莫名其妙就消了,拉过几个侍应给那几个熟客安排免费酒水权作安抚。
江墙上前将手机交还:「他人呢?」
「后门坐着。」小立没好气的说,比了比后门的方向又指了指二楼:「正要去找杜哥。」
「不用找了。刚才接到电话急冲冲出去了。」江墙绕进吧台里面拍了拍一兼职酒保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然后就手脚麻利的打开冰箱拿出食材洗干净。
小立看见他的举动,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其他动作,径自在吧台前面坐下来,伸手拿起堆在旁边的威士忌灌了一口。江墙看也没看就给他的杯里兑了雪碧,不理会他的抗议声,埋首在手下的沙拉三文治上。
「江墙,这事你怎么看?」
「没有怎么看。」
「那胖子说的话可信吗?」
江墙没有搭理他,他自己说开了:「虽然这个胖子人是嬉皮笑脸的,可是他们说的话我倒是觉得可以一信,没想到景哥居然有这样的故事。」说着说着,他忽然沉下声:「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跟他们说的离不了关系。」
回应他的是江墙拿着三文治和咖啡往后门走去的背影。
小立将杯里的雪碧威士忌灌进喉咙,见两个女熟客往这边走来,绕进江墙原来站的地方笑着招呼。
「小景哪儿去了?」
「二位姐姐就这般不待见我?」
这酒吧规模虽大,但因为价钱丁得不太合理,要不是熟客倒不会选这家吧,某程度上可以说赶跑了不少客人,对小立这种长工却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客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不用再去琢磨客人的口味和喜好,倒也乐得轻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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