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终于是支持不住了,他一时看岔了眼,狠狠地摔了一跤。身边围着他的几个大男人马上就冲上前扶起他,将他抬到一边的石头上坐着休息。景亦不紧不慢地折返回到老人身边,丝毫没有露出些出紧张的神情。老人拿着拐杖的手不停地在发抖,那张满布皱纹的老脸也抖得不成样,他张开破皮的嘴问:「景子,下撒吗?」
景亦双手按在胸前的黑布团上,果断的摇头。
胖子狐疑。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犯糊涂了,根本没有看清楚这对爷孙之间的关系。从他看见景亦挖出那根棒子后,他以为他们上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应该是下山利用那根棒子完成些什么才对啊,怎么到了这个关头,老人都同意下山了,景亦却不假思索的拒绝?这个疑问马上就有人替他解答了。
那个领头的男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份地图,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画出了密密麻麻的圈叉:「老景爷,杜家给我带来的消息是下撒的路已经被他们的人围住了,我们想安全出去只能绕远一点。」男人伸手指着用蓝色马克笔全出来的太白山:「他们围了鳌山,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人在盯梢。」
「景子,你可以吗?」老人抖着手,睿智的双眼已经变得浑浊,却仍坚定不移的看着景亦。
景亦微不可见的点头。
老人连连道好。
最后定议两个男人带老人下撒,剩下七个跟着景亦继续往前走。胖子早就动了要退出的念头,听到他们要就此分道扬镳,心里一直在做思想的斗争,最后反复的权衡利弊,决定要跟着老人一起下撒。这意味着他要与光头分开。
光头显然也把他当朋友了,一脸不舍,他见状主动上前给了个拥抱,还不忘提醒他别落下自己的欠债溜了。
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景亦却说话了:「下撒会死。」
胖子听到他这吓唬人的话,心里对他更是不满了。
下撒会死,那你现在是看着你爷爷去送命么?
胖子对景亦说的话不屑一听,果断的跟在三人身后,慢慢循着下山的路走。
下山总是比上山来得容易。就是他们四个人这样走走停停,花了上山的一半时间就抵达鳌山景区口附近了。
除去老人一脸倦容不说,那两个男人都像换了张嘴脸似的,从背包底部的暗格拿出一把枪别在腰间。胖子瞧见这番动静,脸都吓青了。老人睁开眼对上他后悔的肠子都黄了的表情,嘴角带着一抹讥笑:「景子那孩子纯品硬是要帮人,我早就告诉过他没有什么人愿意无条件相信另一个人,他偏不听。他是提醒过你的。当初你不听,今日就是你的果。」
碰到他们爷孙总没有什么好事。
胖子咬紧牙关:「他不过是一小孩。」
「他是景家的小孩。」老人加深了脸上的笑纹,讽刺意味更大。
胖子也不晓得他是气还是怒,憋了好久才吐出这么一个疑问:「你是他爷爷,他怎么也愿意看见你去死?」他这话说得实在很没有礼貌,对于长辈来说更是莫大的不敬,老人身边的两个男人几乎第一时间就拔枪拉开保险杆对着他的脑袋。
「因为他知道我是他爷爷。」老人敛起面上的笑容,伸手推开枪支,示意那两个男人不要冲动坏事:「你在这里呆着,撑个三四五六天再下去吧。」
老人带着两个男人往山下继续走,胖子隐约听到风中传来支离破碎的叹息声:「谁让我孙子要救你呢?我一老头子这辈子对不起他的地方可多着呢,什么时候能让他开心就帮帮他吧,我去了,这世上恐怕所有人都恨不得要他去死。」
胖子躲在上面,慌了神,直到天黑了他才想起要给自己搭个帐篷。
一整个晚上他都睡不踏实,第二天天色刚亮,他就急急忙忙地收拾好所有的包裹,小心翼翼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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