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臣贿赂刑部郎中尹诚。”
女帝糊涂了,“他不是跟你一起查案的吗?贿赂他做什么?”
“臣觉得尹大人查案并不上心,还多次劝臣得过且过,可能是嫌俸禄少,干得多,所以臣思来想去愿将自己的俸银给尹大人补上。”
尹诚连忙喊冤,说着自己勤勤恳恳查案,绝无半点耍滑。心底却将宋非骂个底朝天,查的可是帝上的身世,糊弄糊弄说传言为虚,直接就升官多好,可宋非不依不饶地逐一排查,耽误了进度。
遇到个这么胡搅蛮缠的人,说不定还会拖自己下水,不如早些撇清关系的好,“臣只因家中老母多病,尽孝服侍床前几日,但未曾贻误案情,也未收取宋大人的银子,还请帝上明鉴。”
宋非脸上震惊,像是刚知道此事一样,“我说尹大人怎么接连几日不见踪影,都怪宋某糊涂。”说着用有油渍的手抱住尹诚,开始呜咽地哭了起来,拍着尹诚的背,嘴里说着,“孝子”。
这么一动,尹诚懵了,不知道宋非要干嘛,怎么病的感觉是他母亲呢?
女帝头上青筋一跳,想的是随便派两个人查查,给个结果昭告天下,好早些了结,怎么现在弄成了子孝母慈c兄弟情深了?这两位官员到底谁定的。
“爱卿孝心可见,但此事不能拖,就让宋非一人主事去查,限期三天,你们都退下吧。”
尹诚心里暗喜,终于摆脱宋非了,拉开哭的抽噎的宋非,领旨退下了。
女帝让这两人搅得有些心烦,便匆匆结束了宴会,带着月容回了寝宫。
宴会上的人都散了,洛曦月仍坐着不动,刚刚喧闹的大殿就剩下玉涵宫的宫人和四处收拾的近侍。
云荷知道公主不开心,她是不懂什么兵权,可听说镇北将军杀人嗜血,夜止孩啼,又不是世家出身,民间草莽一个。公主自小就被人欺凌,如今连婚事也做不得主,着实让人心疼。
洛曦月脑中仍在思索着对策,听到身边压抑的哭声,才慢慢缓过神。
“你家公主没死呢,哭什么呢?不嫌晦气。”
云荷“哇”的一声扑到洛曦月的腿上,脸上的泪珠跟着劈了啪啦掉了下来,“公主不能嫁啊,传闻他有怪力的,他若一掌劈过来,我护不住你啊。”
“好端端的他劈我做什么?”洛曦月怕她担心,露出些许笑意,这小丫头是有点笨却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云荷抬起头,哭的双眼通红,结结巴巴地想要说出听到的传闻,“可是,他吃,吃人的,还”
洛曦月对凌烨知之甚少,但宫中的传闻她是多半不信的。将云荷扶起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丫头委屈的样子让她的心立时软了下来,“你又没见过他,净听那些个没用的,累了一天啦,先回宫吧。”
两位皇姐这么着急将自己推出去,她可不能如了她们的愿,不到出嫁的那一刻谁也说不准。
然而事实却未能如洛曦月的愿,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回到玉涵宫时,更之身边的小太监正坐在院中哭,看到洛曦月回来立马跑过去,急急地说道,“公主,更之公公被人抓走了!”
洛曦月晃了一下神,踩空了一节台阶,云荷赶忙上前扶住。望了一眼周遭,除了眼前哭泣的小邓子和身边满脸担忧的云荷,其他宫人都低着头,玉涵宫怎么这么安静
兜转一遭,怪自己没认清局势,如今竟还是任人欺凌,洛曦月径直走进正殿,“小邓子,让玉涵宫所有人都到正殿来。”
小邓子呆愣愣地看着洛曦月的背影,不明白她怎么不问更之的事。直到云荷踢了他一脚,使了个“还不快去”的眼神,才踉踉跄跄地走了。
洛曦月坐在殿中,手扶额头,神情疲倦,小邓子来到她身旁,用哭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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