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手一颤,杯中的茶水震荡着:“那如果,女子主动求娶之后,还有许多事都是女子先主动办了,成婚之后,她为了不让他纳小,还想去圣上那儿请旨不许他纳妾。”
陈怀瑾觉得锦绣这会儿神情不太对,但还依着她的话问了句:“他是要纳小么,为什么要去圣上那边请旨。”
苏锦绣神情有些恍惚:“因为她害怕,她的娘因为他爹纳妾的缘故,小产重病,在她出嫁前病逝了。”
“为什么不和她丈夫说。”
为什么呢,苏锦绣想起那段日子,她和施正霖成亲不过七日,当时胶安闹了水灾,工部有令,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他就匆匆去了胶安,那时她本来应该跟着一块儿去的,但宋家那时出事了,大哥和熙姐姐的孩子忽然失踪,大哥又不在上都城里,使得她不得不和他分离,去宋家帮忙。
这一别就是三四个月,回来之后,忽然有个流言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在他去胶安时遇了一次险,受了点伤,是娉婷郡主在那边照顾他的。
回来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她不是没有求证过,但他未曾对这件事有别的说法。
后来她一次入宫,从别的妃子口中再度听闻了这件事的详尽版本,原来在他出发没多久,娉婷郡主就借着出游的名义带人南下了,而她竟是不知,在他去胶安的那几个月里,娉婷郡主也在胶安呆了几个月,与他朝夕相处。
她本来性子就烈,有些事不弄个清楚明白绝不肯歇,两个人因此吵了一架,之后同房不同床,睡了两个月。
那时候她心里很不安,在得知太皇太后要给他赐人时,她便去向皇上求了一道不允纳妾的旨意。
舜华知道这件事后曾劝过她,说她这么做不对,如此一来便是不信他,会伤了夫妻间的和气,但她还是坚持求了旨意。
再之后便是那句话。
他说她不信他。
两个人因此陷入了冷战。
她倔强的很,再也没有向他求证什么,那期间她心里记挂的都是宋家的事,还在上都城和关北门之间来回跑。
在大哥和三哥出事后,忽然有一天,他开了口,让她率领宋家军,镇守关北门。
那一去便是五年,五年期间她不常回来,回来也是入宫禀报,在施家住过几日后就要回关北门,在五年里,她听到过许多关于他和娉婷郡主的事。
最后一趟从施家离开时,他让林牧陪她去关北门。
之后便是永别。
陈怀瑾听的愣愣的,半响嘟囔了一句:“要不是你没成亲,我还以为这就是你,这副求赐婚的架势,天底下也就你才干得出来,不然谁会这么做。”
苏锦绣轻咳了声,将话题撇开:“你不是说明年想要去军营里,到时候我和大哥说一声。”
听到苏锦绣提宋司明,陈怀瑾便忍不住要打冷战,上回他在镇西王府打架的事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等他隔几天回武学院,等着他就是连续三天的背沙袋,边跑还边让他口述阵法,回答不出便要加一个时辰。
“你大哥就是个魔鬼。”难怪武学院上下这么多学生都怕他,下起狠手来,可不管身份。
“他若肯替你写这推荐,你在营里就能顺利很多,你以为军营内比武学院好混呢。”苏锦绣提醒他,“那边都是实打实的。”
“吃点苦算得了什么。”
苏锦绣笑了,她当然知道他能吃苦,作为好友,当她让他去关北门帮自己时,他二话不说就去了,这样的他自然值得她尽全力去帮他:“开春后挑个日子,你可以邀她出游,这回不用找什么借口了,城内人多,容易让人说闲话,不如去城外的小寺里,春日踏青,也不容易遇见熟人,便是碰见了也能说巧遇。”
陈怀瑾挠头笑着:“我正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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