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年在一起后,那方面的事一次也没做过。
童熙这话,听在陆允溪的耳里像刺一样扎在心上。
裴堇年虽是沉默,余光却滞在童熙身上,明目张胆得就没挪开过,幽深的黑眸内逐渐潜伏了一丝危险。
童熙面朝着大门口看了一眼,抬起手指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已然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耐心,“麻烦你们让司机挪挪车,路窄,我过不去。”
她示意了一下手上拖着的行李箱。
裴堇年抬起手,向后打了个手势。
黑色的悍马慢慢倒退,往斜后侧的空地嵌进去一些,挪出了足够两个人并排经过的距离。
童熙满意的点点头,昂首挺胸的从二人身旁走过。
有家不能回,旧情人变姐夫,分明是最窘迫狼狈的模样,竟从她的身上看不见丝毫可供讥讽的缺口。
这就是童熙,越是处在不利的境地,越是把自己伪装得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孔雀。
突然,旁侧伸出一只手,攫住她的手腕,甚至往某个方向使力拖拽。
童熙一阵头皮发麻。
还没完全感受出这只大掌内膈皮肤的手心纹路,鼻腔忽然呛入一股须后水的味道。
“走夜路要小心。”
童熙抬头,与裴堇年四目相对,男人舒展着眉头,一双深邃的眼部轮廓下,如墨的瞳仁睨着她时没有一丝波澜。
童熙身体僵硬,提着拉杆的手微微收紧。
她不知道,头顶凝视自己的这双过分深幽的眸子内到底想要告诉她什么,也很难去猜测裴堇年这个动作有什么目的。
她只知道自己心口仿佛被麻袋给堵死了,窒闷的错觉直冲天灵盖。
她甩开裴堇年的手,侧头一个咬碎银牙的淡笑:“谢三爷关心,我胆子大,不怕鬼。”
男人喉结耸动,眉梢轻挑。
是么,看来他在她心里,他比鬼还可怕。
童熙的背影,连停顿都没有,直接走进了阴影里,渐行渐远。
她坚信,她是恨他的,恨到重逢后每一次的“巧遇”都忍不住要怼上两句。
可那又怎样,三年不见,以为早就平静如水的一颗心在见到裴堇年之后,某种热切直灌头颅,像是蚂蚁一寸寸爬过皮肤,挥之不去,酥酥麻麻的挠着心肝。
她恨极了这种感觉。
吱——
尖利的刹车声擦过地面,银色的跑车横冲直撞的拦在童熙面前,车头生生的撞在一颗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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