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关今日传来消息,说是皇帝亲临,要派钦差来见刘祭,刘祭应下了,硝烟初灭,夜幕渐渐降临,营帐里的火盆升的旺旺的,刘祭坐在营帐中,轮廓分明的脸有几分疲惫,眼前一盏油灯忽明忽暗,他紧紧的盯着身前的小几上铺了一张信纸,信纸已经被反复的折叠显得有些旧了。
伯恺唔兄,见信如唔
看到这里,刘祭猛然将那信纸捏做一团,苏勒虽然与萧仲纥政见不同,不过始终拗不过其父其家族的压力,如今他起兵,两人怕是只有沙场相见了。
“将军!营外有一名自称是钦差大学士宁不凡的人求见!”亲兵在帐外报道。
刘祭缓缓的松开手,手上的信纸掉到桌上,随即又拿了起来,将其展开,放到那油灯上点燃扔到火盆中,“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中年文士昂首而入,两撇八字胡,身量较高稍显清瘦,眉宇间风liu气度不凡,一身文士服衣袂飘飘,风采照人。此人果然是宁不凡。
宁不凡望向刘祭,心中也是暗暗喝彩,好一个俊俏青年,端的是难为胸中有丘壑。
“刘将军可好?”宁不凡双手合揖,背脊挺的笔直,铮铮风骨在一礼间见尽显,刘祭虽然没有见过宁不凡,却是听过此人的大名,连忙从席上起身迎上来,抓住宁不凡的手笑道,“久闻宁大学士气宇非凡,才学过人,今日得见伯恺此生无憾!”
宁不凡笑道,“刘将军年少英雄,文韬武略,吾亦是久仰。”
又是一阵寒暄,两人皆不提宁不凡为何而来之事,刘祭将宁不凡请到席上,两人相对而坐,摆上酒菜喝将起来。
酒过半寻,两人在言语间都试探出了一些东西,关系也从将军大人的拉近到称兄道弟,宁不凡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伯恺乃萧太师旧友之子,又由萧家多年照抚之恩,汝欲何为?”
刘祭借着酒力半睁双目道,“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伯恺为国尽忠尔。”
此言出,宁不凡自是不信,抚须笑问,“可有所求?”
刘祭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道,“只求除奸佞,强大周!”
宁不凡手抖了抖,看向刘祭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若非大仇,怎会不死不休?若非大仇,必有壮志!
思及此处,宁不凡端起酒杯向刘祭致意,压低声音道,“娘娘拖为兄向伯恺问好!”
刘祭手抖了抖,酒洒了些到桌上,失色笑道,“醉了,醉了!刚才宁兄说什么来着?”
宁不凡从怀着掏出一张锦帕递到刘祭面前,刘祭接过来凑到灯前瞧了一眼,脸色大变的将锦帕扔到地上,厉声骂道,“宁不凡!我敬你有才学风骨,却没想到你竟然卑鄙如此!宫中那位与我半点干系也无,今日我念在你是皇上钦差不与你为难,你且自去!”说罢起身指着帐门道,“请吧!”
帐门外的亲兵闻声进来拔出佩剑厉色看着宁不凡,宁不凡却是不惧,凝眉道,“上京流言遍地,皆道你与娘娘有私!”
刘祭的脸抽搐了一下,似是怒极,冷笑道,“想不到宁大学士也是人云亦云之辈!你若不走,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宁不凡呵呵的低笑起来,“宁某也未曾想到刘将军会为区区流言动怒!”
刘祭也笑了,重回坐席,旁若无人的端起酒壶自斟了一杯,“伯恺所怒唯皇上不信,宁兄不信。”
宁不凡答道,“三人成虎,皇上自然心中有疑惑,与将军一席话,宁某心中明了,愿为将军与皇上分辨。至于将军心中疑惑,宁某亦可为将军分忧。”(这里本来还有一个版本对话,可见ps)
刘祭放下手中酒杯大笑道,“如此甚好!伯恺只愿亲手除掉奸佞,万死不辞!”
宁不凡闻言皱了皱眉,这刘祭是不肯交兵权的了,皇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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