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死也不能和别人说。”
“这个容易,我答应你,绝不和任何说。亲奶奶也不说。”他拍着胸脯,笑容满面,丹凤眼瞟在宜室脸上,“第二件呢。”
沈兰香觑他一眼,道:“你别高兴得太早。第二件事,你往后不得没缘故地出现在宜室身边三尺的地方!”
盛永伦脸色一变,马上说道:“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这件事不行!”不出现在宜室身旁,他还能和她进一步发展?这不是自己堵自己的路吗?他绝不能答应这样的无理条件!
他出尔反尔,宜室又啼泣起来。她本是喜欢流眼泪的女孩,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总是能把她惹哭。
看见她满脸的金珠子,银豆子。盛永伦瞬间心软下来。只求得眼前的仙女不哭,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咬牙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
盛永伦说到做到,说离宜室三尺就三尺。为了以示慎重,他特意找来绳子,让兰香把三尺的距离比划出来。
一看到三尺的长度,他笑得嘴都合不拢,“原来三尺也没多长,一只手臂的长度而已。”
宜室咬牙切齿向着沈兰香嘟哝,“你刚刚怎么不说三米、三丈、三千尺。”
沈兰香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三尺多长,常陪妈妈做衣裳,听她和裁缝说尺啊尺的,我就记着了。没想到三尺会怎么短!”
一个说得委屈,一个听得无奈。现在,只能接受现状,三尺就三尺吧。总比寸步不离地跟着强!
有了三尺距离,盛永伦想开车送宜室回家是不可能。宜室也坚拒他送。不得已,盛永伦只能让司机送她和沈兰香回去。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上官小姐和沈小姐安全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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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漫漫,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的亮起,路边的灯影像怪兽一样拖长拉在路面上。小车开出去很远,盛永伦还伫立在街旁的灯影下。沈兰香注视着车外,直到车窗外的人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才转过头来。
离家越近,宜室越发不安。她害怕自己的失态会引起母亲的怀疑。她惭愧至极,好几次在沈兰香面前痛哭。“兰香,我怎么这么倒霉。招到惹到盛永伦这个混世魔王!他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我快被他烦死了。”
沈兰香笑着捏她的香腮,道:“你就别哭了。再抱怨下去,别人还以为你是在炫耀呢!”
“我炫耀什么?”宜室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满脸不解。难道被恶棍纠缠还是一件可喜可贺,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唉,你还真是……”沈兰香长叹一声,目光移到窗外。
沉默的沈兰香,脸上露出一种宜室从来没有见过的成熟。这种超越年纪的成熟让宜室感到害怕。因为,这种成熟不是随着生活的增加慢慢增多,它是因为外力直接给予。所受之人,必受过千锤百炼的磨砺才能露出这样坚毅的目光,欲言又止的叹息。
“兰香,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呢?”
沈兰香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我就是——有感而发。宜室,你太单纯。现在是什么世道,全国各地到处都在打战。今天你吞并我,明天我吞并你。松岛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这安稳只是一时的安稳。说不定哪天就要打战。到时候,我、你、这学校的同学哪个能静下心思来读。都是自奔前程,各自保命。别看现在在学校,大家好像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其实谁不是睁着眼睛想找个好归宿?现在能结一门亲是一门亲,保不齐未来战乱还有个投奔的地方。盛永伦看上去没个正型。可从他的吃穿用度就能看出来家境是极好的。他本身除了嘴油一些,谈吐、风度都不错。对你又这么喜欢,如果你能——”
宜室捂住耳朵,啐道:“你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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