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上次打气球的小孩吗?”雷心存说。
“是,就是他!”袁克栋激动地说:“他是我儿子,秋冉跟我生的儿子!”
“真的假的?”这下震惊的人轮到雷心存,他搓着手,围着皮皮左看右看,道:“哎呀,是很像。我上次就说像司令。没想到还真是司令的儿子!”
袁克栋笑得如傻瓜一样,得意地把皮皮高高抱起,用胡渣渣的下巴使劲刺着皮皮的脸蛋,“儿子,我的儿子!呵呵,呵呵呵。儿子,你想要什么?”他恨不得要把一切拱到皮皮面前来补偿这几年缺失的陪伴。
皮皮把手举起来,大叫道:“我要枪!”
“好,不愧是我儿子!”说着,就把腰间的枪取下来塞到皮皮手里,“从此以后这把枪就是你的了!爸爸还要带你去靶场,教你打靶,好不好?”
“太好了!”皮皮拿着真枪,爱不释手的把玩。注意力全被手里的真家伙吸引住。
雷心存首先从亢奋中恢复过来,他小声说:“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顾秋冉,她毕竟是皮皮的妈妈……”
“她现在在哪儿?”提起顾秋冉,他现在是又爱又恨。恨不得是把她吊起来用皮鞭抽,爱起来又想把她抱在怀里深吻一夜。
“妈妈,现在在随园参加慈善会哩!”一直被冷落的悠悠开口嚷道。吃醋地说道:“爸爸偏心,有了皮皮就不喜欢悠悠了!我也不喜欢爸爸,我去找妈妈!”
“哈哈!你这小鬼鬼!”袁克栋笑着把悠悠也抱起来,一手一个,都是他挚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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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袁克栋电话的袁克放诧异不已,他三哥一贯不参加这样的活动的。今天怎么转了性,自己打电话说,他要来。还责问他,为什么不发请柬请他?
袁克放在门口接了这位大人的“圣驾”后,更是怪。他三哥还是他三哥吗?袁克栋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精神抖擞,满面春风,说话的时候和风细雨,温和可亲。
“三哥,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这么开心。”
“呵呵,呵呵呵。”袁克栋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他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是有一桩好事。不过,这个以后再说。慈善会快开要开始了吧,我们先进去吧。”
园子里的秋海棠开得正盛。花枝低矮,袁克栋从树下经过时,头碰到树干,落花纷纷,不由沾染香气满身。
花厅做了展厅,挪开了不想干的家具和摆设。宽敞的花厅中央摆着八张长桌,上面铺着红艳逶地桌布,素蓝明丽的桌旗。一一用圆形玻璃罩扣上。玻璃罩里面多是漂亮的首饰、玉器、胸针、镀金怀表、银烟斗等。每件物品下方竖着一个小纸牌,写明某某夫人捐赠,价值几何,底价几何。
正中大桌中央乃是一幅刺绣,正是沈一赫的作品,绣的是银碗盛雪。
银碗盛雪,这考验得是硬功夫。
只见绣布上洁白的瓷碗摆在雪地里,里面满满盛着一碗新雪,碗旁边落着三五朵白洁的梅花。绣作的底布是白的,瓷碗是白的,梅花仍是白的。三者合在一起,层次分明,宛如真的一般。
谁曾见过这样的刺绣,过去的绣都是热闹的,艳丽的,花团锦簇,万马奔腾,气势汹汹恨不得从底布上涌出来的。
而这瓷碗盛梅,绣得静。看着看着,像冬天到了眼前,有一美人捧着瓷碗站在梅花树底下,冰凉的碗,幽幽的香。一朝醒来,烟花梦碎。
三三两两的贵妇人们正聚集在花厅里面。看见袁克栋和袁克放两兄弟一齐进来,立即发出嗡嗡的声音。这一对男子一文一武都是人中龙凤,怎能不引起在场女子的窃窃私语?一时间会场内都有些小骚动,有人向他们点头致意、有人向他们微笑、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见袁克栋也来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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