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冉今天难得上街买菜做饭,她做得几个清爽又不油腻的好菜,夏日里吃来,特别舒服。
傍晚时分,卖完报纸的皮皮回来。看见家里多了两个客人很是有些惊讶。秋冉也有些忐忑,含糊地为孩子们相互介绍仕安是哥哥,皮皮是弟弟,悠悠是妹妹也是姐姐。
皮皮盯着悠悠身上的裙子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啊,你就是姐姐!”
悠悠嘟着嘴,捏着手里的木偶,说:“我是妹妹,不是姐姐!”
皮皮向着仕安,喊道:“哥哥。”
一开始仕安看着皮皮眼神似有些防备,他左看一会右看一会,心想道:“这个皮皮,语气神态好像爸爸。难道他也是爸爸的孩子?”到底是孩子,想到即问道:“妈妈,皮皮也是爸爸的儿子吗?”
秋冉尴尬地点点头。皮皮听见仕安提到爸爸,兴奋地拉着他的手问道:“哥哥,你认识爸爸吗?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他高吗?他会开汽车吗?他会——”
“我爸爸什么都会!”悠悠一撅嘴,骄傲地伸出大拇指,说道:“我爸爸是这个!他长得高、又长得帅、会开车、会骑马,还是神枪手!”
“真的?”皮皮一蹦三尺高,跑过来又拉着悠悠的手,“爸爸有枪吗?是不是真枪?”
“当然是真枪!”悠悠鄙夷地瞪他一眼,得意地说道:“爸爸抱我去靶场,还教我开枪。枪真沉,我举不起来,他就帮我托着……”
悠悠和皮皮年纪相仿,兴趣相投,两人说着说着就玩到一块。一顿饭的功夫就“姐姐、弟弟”的,你来我往叫得亲热。皮皮去刷碗的时候,悠悠拿着小凳子去帮忙。
晚上,皮皮练习写大字,仕安当起指导老师。一指一点颇有架势。调皮的皮皮也服仕安管教,在哥哥的指点下大字的水平进步很快。
晚上,秋冉把两个小的先安顿睡下。皮皮睡相不好,四仰八叉。悠悠抱着娃娃,蜷成虾状。唯独仕安最自律,己身的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鞋头朝外平齐床线。
秋冉拿着风扇进来的时候,他还没睡着。
“热不热?”她在房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插座。
“妈妈,没关系。我不怕热。”
“怎么会不热?”秋冉忙乎半天,硬是从楼下接上来一根长长的插座线。连上电线,风扇摇晃起来,徐徐清风。母子并排坐在床上,惬意地享受。
秋冉问:“仕安,你觉得皮皮怎么样?”
仕安沉默一小会,“皮皮很好。我觉得和他很亲,就像悠悠一样。”
秋冉欣慰地拉住他的手,不知该说什么。仕安真的善良,他善良得不让人为难。
“仕安,皮皮的事,你爸爸并不知道。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等到恰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爸爸。”
仕安点点头,“妈妈,我会保守秘密的。”
“好。你早点睡。不要担心念的事,我会找你父亲谈。”
仕安露出笑容,开心地躺下去。秋冉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坐起来,“妈妈——”
“什么事?”
“你能打个电话去随园吗?”
“怎么呢?”
“没什么,就是……七婶和七叔还不知道我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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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一片祥和宁静之中,随园里发出十分不和谐的竹笋炒肉声。此时,春天已过,当季的竹笋变成老笋。肉却还是鲜嫩多汁的小鲜肉。
“袁肇君!你到底说不说?”
“啊——妈妈,我真的——不知道——”
“好啊!你还说谎!明明是你们三个一起出门,现在你一个人回来,还嘴硬!最近,仕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最久,你不知道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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