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中心医院。
急诊室的大房间里,我跟苏笙儿一人一边的对坐着,身旁的医生正在给我们上药,但是嘴上的笑意很明显。
那一年,我跟苏笙儿都是十二岁。孩子们打架,在大人眼里永远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对于我们孩子与孩子之间来说,那可是天大的事儿。
从小我就打击,从小我就知道一个理——如果你被对方打倒,那么你就会活在对方的阴影里。
所以,我不能让苏笙儿跟他哥哥那么欺负,我这口气撒在苏笙儿身上,将苏笙儿打的叫苦喊天的时候,她就怕我了。
此刻,苏启默很安静的靠在墙上玩手机;而张管家则在一旁跟金山比划着耳朵。那时候,我才看到金山的耳朵上多了个小东西。
后来才知道,当天晚上金山给连吉按摩的时候,连吉知道他耳朵背。而连吉当年耳朵受过伤,曾经用过一段时间的助听器。康复之后,便闲置在那里一直没在用过。得知金山耳朵背之后,便将那个助听器送给了金山。
此刻,张管家一次次的给他拿下来又戴上的,正在给他讲解如何使用。
苏笙儿当真是没有受过什么伤的,医生拿着药膏给她抹药的时候,她眼泪哗哗的喊疼。
而我,就跟麻木的没有知觉似的。我脸上也被打出血了,也有淤青;但是不是苏启默打的,也不是苏笙儿打的,而是他们的妈妈苏小小打的。
那会在苏启默的房间里,众人拉架之后,苏笙儿的哭声惊动了苏小小。苏小小知道真相之后,二话没说就将我拽出卧室的推到走廊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扇我。
我经常打架,我知道扇人家巴掌的时候,是分正手与反手的。苏启默再坏c再狠,他都不曾用正手打我,而是反手抽我。反手会疼,会肿,但是绝对不会形成内伤。
而正手不同,所谓的耳膜穿孔与软组织伤害,基本都出自于正手掌脸。
苏小小,打我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我打了她的千金,苏小小脾气又坏,连吉在旁边劝架的时候,都不敢伸手拦。
他们都知道,苏小小的脾气要是不发出来,谁都别想安稳。
不过,最后,让我感到稍微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苏启默救了我——是他抓住了苏小小的手,狠嗤让她滚。
而连城,则在我跟苏笙儿打起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可以出院了。”医生给苏笙儿上完药后说。
苏启默走到苏笙儿跟前,摸了摸她的头说:“行了,过几天消肿就没事儿了。”
“金子?”旁边的金山喊我。那刻我就更纳闷他为什么改口喊我金子了?
“师父。我没事儿。”我说。
张管家见状,便走过来说要送我们,而一旁的苏启默则走过来拦住说:“张管家,家里还很多事儿,你送我妹妹,我去送这两个盲人吧。”
“启默啊今儿晚上连总跟夫人都生气了。咱们,咱们就消停消停好不好?”
“我只是送人。”苏启默说着转过头的看向自己妹妹道:“笙儿,你跟张管家回去吧!”
“我跟着你”苏笙儿走过来,眼角还肿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
“嗯,随你吧。”苏启默说着便过来拽住了我的手。
“你松开我!”我使劲的挣脱,但是根本没用。
见他不松手的时候,我又抽出盲杖打他!
他一把将盲杖攥住,使劲一抽便抽走了,将盲杖往金山的脚下一扔之后,嘴角弯起一道邪魅的弧度说:“你叫金子对吗?呵,小金子,你要给我记住,从今往后,只要有我苏启默在的地方,你不需要盲杖。别忘了,你今天晚上已经答应做我的奴了”
“我没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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