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蓉的知罪c认罪c不悔,厉明妄听了冷哼一声,凉凉开口:“知错不改,执迷不悟吗?”
一个女人跪在他们两个大男人面前,被别人看到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温余白看着直着背脊,表情倔强的贺蓉,无声的叹了口气。
温余白:“你先起来吧。”
贺蓉看了两人一眼,缓缓的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妖任凭策主处置。”
温余白看看一脸决绝的贺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蓉摇摇头。
厉明妄看着一副要杀要剐都不在意的贺蓉,有些来气,问道:“关于已经死了的沈秦,你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厉明妄提到沈秦的名字,贺蓉的眼神终于有些不一样了,里面有不舍,有爱,但是更多的是恐慌:
“我做的事情沈秦一点都不知道,这些都不关他的事,请策主不要为难他。”
温余白摇头:“他已经死了,但是现在因为你的原因还能存于世,又怎么能说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呢?”
听温余白这样说,贺蓉有些急了,上前一步想要抓温余白的胳膊,不过被旁边的厉明妄手明眼快的隔开了。
厉明妄皱眉,警告的目光扫向贺蓉,冷冷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看着厉明妄的样子,贺蓉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摆手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我没想对策主做什么。”
厉明妄神色未变:“最好是这样。”
“你为什么杀了吴进和范德广他们?”温余白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厉明妄,本该马上松手的他神使鬼差般的还轻轻的拍了拍厉明妄的手背。
猝不及防被安抚了的厉明妄偏头看温余白,然而后者的目光却在贺蓉的身上。
听到范德广和吴进的名字,贺蓉苦笑着看温余白:“原因策主您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沈秦一个死人,要想活下来,就必须让别人用寿命来换。
其实刚才看到沈秦的情况,温余白和厉明妄就已经把整件案子理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不清楚。
厉明妄看着贺蓉,不悦的开口说道:“叫你说你就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明白。”
贺蓉看着温余白和厉明妄良久,世间众苦,都化为一声长叹。
贺蓉目光透过温余白和厉明妄两人身体之间的间隙,看着他们身后的梧桐树,眼神放空,缓缓的开口“我认识沈秦的时候,他病得已经很重了”
沈秦是先天的心脏衰竭,在他初中一次体育课病发之后就必须要去医院定期检查,这样的日子直到他二十四岁之后,他的病情加重。
办法都想过试过了之后,他的主治医生无奈的给他家属下了病危通知书,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身边的人都在哭,神情悲拗,但是脸色苍白的他笑得很温暖。”
温暖?听到这儿,厉明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温余白,而温余白听得很认真,神情很专注。
“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的笑比他还安抚人心,那么的吸引人想要靠近。”
说起与沈秦的第一次相见,贺蓉原本古井不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怀恋。
温余白和厉明妄听贺蓉慢慢的说,也不打断,安安静静的听着。
贺蓉是那医院的一棵古树,其灵虽然早已能化形修人身,但是一直觉得人间无味而沉睡,偶尔的清醒睁眼听到看到的世间大不幸,亲人朋友阴阳两隔c重病伤痛使人们面露痛苦心中谩骂上天的不公。
嘈嘈杂杂,入耳的全是哭号,看到的是眼泪,感受到的都是悲哀,渐渐的,贺蓉觉得这世间越发无趣了。
春雨润物,好不容易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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