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慕微就觉得心中酸涩，那败坏道德伦常的感情又让他不敢靠近师尊半分。

    不知道师尊的离开是幸还是祸，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他的心情总归无法平复。

    但是下一刻，所有的情绪一飞而散，眼前那个难以企及的背影轰然倒塌。

    慕微惊慌，来不及多想，，赶紧拦住师尊倒下的身体：“师尊！”

    封舒羽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丝，早就在和安如山比试的时候他就受了重伤，只不过后来一直死撑着。

    “你，滚！”封舒羽闭上眼，不耐烦的开口，他最讨厌的就是把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那人就算是他徒弟也不行。

    慕微知道师尊不信任自己，看着师尊的伤势一时间无从下手：“师尊只要告诉徒儿怎么才能治疗您的伤，徒儿马上就滚。”

    “你敢不听话。”封舒羽不怒反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赢了尤战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慕微眸光变换，跪在封舒羽面前，几乎磕破脑袋：“求师尊告诉徒儿，师尊伤好之后怎么处罚徒儿都行，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封舒羽眼底似乎动荡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清明，不发一言。

    慕微悲切的扯起嘴角，抬起头眼里一派坚定。

    “师尊的喜怒便是徒儿的喜怒，师尊的愿望便是徒儿的愿望，徒儿自愿奉献命牌，妄师尊能够让徒儿为您疗伤，如有坏心，师尊在一念之间便可让徒儿魂飞魄散。”

    命牌只有本人心甘情愿才能制得，通常都用来表明臣服，如非迫不得已，没人想把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

    “师尊。”那声音里饱含痛苦，发出声音的人重新低下头，他垂眼便能看到此人头上的发旋，毫无防备的姿态。

    “你，当真reads;。”封舒羽的声音嘶哑，眸光闪烁，第一次面对徒弟的示弱的姿态没有想抽的冲动。

    慕微惊喜的抬头，谁知道看到师尊冷淡的摇头：“没用的，除非偶得机缘。”

    他的身体早在幽谭的寒冰中损毁，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灵力，这次就算是烈火丹也挽救不了他。

    慕微是真的慌了，抓着师尊的手不敢放下：“不可能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封舒羽手指点在慕微的手腕令他松开，看着慕微的脸开口，神情从容不迫：“为师当然有办法，但不是现在。”

    希望到那时你还能说出“为师的喜怒便是你的喜怒”这句话。

    慕微不懂师尊的隐含之意，听到能治好顿时喜上眉梢。

    只是，他现在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回到院子，慕微带着地灵狐收拾院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过几天师尊就不在自己身边了，他要怎么办才好。

    他从小就在师尊身边长大，师尊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就算师尊脾气很坏，还经常打的他遍体鳞伤，但是他真的觉得那没什么大不了，比起这些，见不到师尊更让他惶恐不安。

    为了不想看到这对师徒之间的事，柳非早早的化成柳树，长在院子的池塘边，任凭风吹日晒，经过灵气的滋润，柳树根深深的扎在土里。

    “小柳哥。”慕微拿着扫帚靠在柳树下，“师尊要走了，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他始终是一个凡人，生老病死，也许师尊闭个关的功夫，人世间已经过了百年，而他早就白发苍苍，或者成为了一杯黄土。

    柳树上垂下一缕枝条，轻轻地搭在慕微的头上。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为师尊做，他还没有多看看师尊，他连师尊的温度都没有熟知，就这样离开他实在是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

    慕微靠在树上，心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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