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着云涯。
云涯心里刚想赞叹夏暖确实是个实诚的,夏暖就哭了,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掉,直直看着云涯。
云涯咬着牙硬着头皮劝:“生死有命嘛。”
劝完夏暖就开始抽泣,用手捂嘴,声音压得低低,也不拿手去抹泪。
云涯决定再尝试一次:“人终归都是要死的。”
夏暖哭出了声,虽则也是压抑着,明显是比方才伤心了。
云涯:
夏暖摇头,抽泣着:“是我,不好。”
云涯看着她这样哭,一瞬心情也复杂起来,心中念了几遍救命恩人,梗着脖子上去抚了抚夏暖的背脊,僵硬着半算是拢着夏暖,低声道:“别哭了。”
夏暖此刻伤心难耐,拉住云涯的衣服,将脸虚埋在云涯的腰际,眼早就看不清了,可是心里更是难受。
云涯整个人都不好了,应付不来,全身僵硬。
“我偏要下去,是我害了她。”
秋衣那么康健,若是没有她应该能活到老。
夏暖蹙眉,泪跟着落,不值得啊
云涯叹了口气,道:“是流民害死她的,你又没有瘟疫。”
夏暖摇头,却不多说话了。
云涯本着好事做到底的心,一言不发任由夏暖哭了好久,沉默着给夏暖把眼泪也擦了,终于等到夏暖收了泪,他一身衣裳也湿的差不多,云涯忍着不去看自己身上。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夏暖摇头,仰面睁着眼看云涯,恳求着:“大人你功夫这么好,能带我出去给秋衣坟头上个香吗?”
云涯额角又抽了抽:“如果,时机把握得好,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暖自觉有些过分,低下头。
云涯认真思考了会,问:“你平素午休的时候会有人守着吗?”
夏暖点头:“有洵青,不过若是她要去给我拿药就没人守在内间。”
云涯道:“那行,我近来忙,也说不准哪天有空,我有空了自会带你去。不过,瘟疫至今无解,我只能保证带你去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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