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帖上并无署名,谢桥从字体辨认出是谁。
季云竹。
呵,他与她杠上,屡战屡败,仍不死心。
随意将邀请帖扔在桌子上,里面的内容一目了然,秦蓦淡淡一瞥,心中有了计较。
“医宗?”
谢桥哭笑不得,她就是在医馆传授医术,并且也在各地创办了医馆,自成体系。而各地的大夫看了医馆的神技,拜师求学,她名下的医馆并未藏私,而是传授医术。因而,有不少人来京城医馆进修,她的名声也便传扬出去。
之前他们便想要建立医宗,她的医术与神农后裔的出身,当得起宗主。将他们未曾涉猎的医术知识,弘扬下去,减少被病魔夺去性命的病人。
见识过谢桥开膛破肚的法子之后,他们见识到许多原来可以医治的病,因为他们的孤陋寡闻,而令许多可以治好的病,没有得到更好的治疗。
奉谢桥为宗主,一个是以她的医术,当仁不让。还有一个便是,一旦站在这个位置上,便是不能够藏私,将自己毕生绝学传承下去。
谢桥并未想过要藏私,她一个人能力有限,救不了这天下的人。而若是大多都得了真传,散布在各个角落里,救助病人,达到她的本心,与她最开始学医的衷心,亲自去救治病人,有何区别?
如果只是为了名利,她又何须走上这样一条道路?
谢桥向秦蓦解释着医宗的主旨,颇感意外道:“我未料到这邀请帖会出自季云竹之手。”
当真是阴魂不散。
他可没有安好心,这帖子的用意,她并没有心思去揣测。有一点,不用去想也知道。医宗成立,选择宗主的时候,季云竹定会生出幺蛾子。
“你打算如何做?”秦蓦心中清楚医宗对谢桥的意义,季云竹等了这般久,就是为了医宗而来。
谢桥笑说:“错了,不是我他如何行事。”握着他的手放在膝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皱了皱眉,“多久没有发作了?”
“年前。”
谢桥神情一顿,那时候她在大庆。从袖中掏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塞他嘴里:“下次发作前,我定能制出解药。”
秦蓦浑不在意的低笑一声,拔出她发髻上的玉簪,一头墨发如瀑散落,垂过不盈一握的纤腰,手握上她的腰肢,恢复的很好,只是腹部不适之前平坦,微微凸着一块小软肉。
谢桥拍一下他的手背,横他一眼,她小腹还未完全恢复。他揉捏着,谢桥有些发痒。
秦蓦眸光幽邃,手指滑入她的衣内,肌肤如玉之润,如缎之柔,指腹在她疤痕处摩挲。忽而,箍着她的腰肢压在将她压在榻上。
谢桥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喉间轻咬一口。
秦蓦心头一热,微微偏过头去。谢桥嗤的一笑,秋波似水,“待会要出去?”见他只笑不语,谢桥拍打他一下,佯怒道:“还不快撒手!”
秦蓦单手解开她腰间的佩玉,捞着她抱进怀中:“急什么,还未沐浴净身。”
谢桥但觉一股愤怒直冲胸腔,踢蹬着说道:“天未黑透,沐浴作甚。待会儿半夏有好东西送来,我得出去一趟。”
秦蓦意味深长的睨她一眼。
谢桥恼羞成怒,她方才一时心猿意马给忘了。这不是被他捉弄的醒过神来,方才记起有一桩事。落在他的眼中,倒成了欲拒还迎!
一张脸,涨的通红。
秦蓦正欲开口,门被敲响,半夏的声音传来:“郡王妃,东西弄来了,放在何处?”
谢桥微扬着下巴,示意他放她下来。
秦蓦倒是听话的放她下来,整理好她的衣裳,随意给她绾一个发髻。
谢桥瞥一眼铜镜,仪容整洁,摸了摸耳坠,乱了的心神镇定下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