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开厚重的书籍,翻找出一本小话本,吹掉话本上的落尘,放在他的面前:“你看一看这话本,再好好理一理,知晓从何处下手。”
褚明衍翻开看了几眼,猛然看向谢桥,心中极快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有来得及捕捉到。
“我会将陈年旧事,调查清楚。”褚明衍只翻看几夜,便知谢桥要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不必说明白,便会懂对方要说的是什么。“从陆芷柔身上着手。”
当年,为何她不曾出嫁!
以她的条件,即便与徐尚书闹出那一桩官司,也会有人愿意求娶。
谢桥赞赏的睨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褚明衍当即去办。
谢桥负手立在窗前,直到见不到褚明衍的身影,谢桥手指叩着窗台:“调查陆芷柔如今在何处。”静默了片刻,又道:“若能够解救,便将人救出来。量力而行,切莫暴露你们。”
隐在暗处的隐卫,瞬间离去。
陆芷柔于荣亲王有用处,她暂时是安全的。
太傅府。
太傅夫人额头上戴着抹额,精神恹恹躺在床榻上。
陆芷柔被陆贞儿带走,太傅便将这笔账记在她的头上,认定是她唆使陆贞儿将陆芷柔给弄走。
这几日,疯了一般找人。一回到府里,便冷嘲热讽,同她吵闹。
侍棋手里拿着小木槌,跪坐在脚踏板上,为太傅夫人捶腿:“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同老爷置气只会将老爷越推越远。”
太傅夫人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自从那桩事情发生,她同太傅的情份便没了。
放过他,她不甘心!
她不安生,谁都别想要安生!
“这个贱人,生的就是一副妖艳贱人的模样,专门勾引人,闹得家宅不宁!”太傅夫人提起陆芷柔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暗淬一口道:“她也活该落得如今的下场。”眉间郁结的阴霾散尽,眼中有着得意。
侍棋心中想的是陆芷柔再如何生得一副妖精的模样,与太傅是兄妹,又能有什么关系?
夫人着实没有必要揪着这一点,而影响自己在太傅府的地位。
只是,她不过一个婢女,这些话,万万不能说。
“行了,你退下。”太傅夫人坐直身体,头似乎也不再胀痛。
“夫人,三小姐回来了。”屋外的婆子进来通报。
陆氏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吩咐婆子赶紧将陆贞儿请进来,沉重的病体似乎也轻松起来。掀开被子,趿着绣鞋走出内室。
婆子打起帘子,陆贞儿迈进来。
陆氏伸出手,陆贞儿走来搀着陆氏坐在榻上,拿起一旁折叠整齐的毛毯盖在她的腿上,“春寒料峭,您的身子不好,小心暖着点,莫要受凉了。”
陆氏笑容满面,陆贞儿越贴心,她便越高兴。
“我身体好着呢,你呀,也别太顾着我。倒是你自己,嫁给成王肚子还未曾有动静,得抓紧了。”陆氏亲自手里的茶杯递给陆贞儿,抬眼见她脸色不大好,忧心的问道:“怎得气色这般不好?”
陆贞儿笑容一滞,捧着茶没有说话。
陆氏便知陆贞儿心里藏着事儿,也不急躁,品着茶,等着陆贞儿自己开口。
良久,陆贞儿垂着眼帘,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末,棕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忧之色:“母亲,姑母不见了。”
陆氏一惊,接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诧异的说道:“你不是将她送去庵庙里?怎得才两日便不见了?”话说到这里,陆氏心中一沉,太傅已经两日不曾回来,而陆芷柔这个时候不见了,难道
陆氏眼珠子来回转动,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满面阴霾。
他将人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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